”娘,放心吧,反正那些东西就放在那不会飞走的,还有人帮咱守着,不就更好,只要那贱种一死,那些东西迟早是咱们的。”宁震宏双眼发贪婪的暗芒。
吴氏撇撇嘴,道:”你也是傻子,东西握在咱们手中才算是自己的,那贱人当年的嫁妆有多丰厚,你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百万肯定少不了。”
吴氏的语气酸酸的,她出身小门小户,比不得宁广的母亲出身护国公府,作为唯一的嫡女,又是家中老祖宗看重的,便是老祖宗私下都添了不少体己,嫁妆自然丰厚。
她当初是作为外室跟着广宁候的,偷偷摸摸的过了几年,使尽浑身解数,好容易才被广宁候接进府,并成为继室,又将宁广养得跟外祖家离了心,这才过的好日子。
不然,就凭着现在的护国公是宁广的嫡亲舅舅,真要护着宁广,她就不会有如今要风得风的好风光。
谁知道,那贱人还留了后手,竟然给那小贱种铺了路,没等她将人完全养废,那贱种就飞了出去,脱离了掌控。
知道那贱种跑去了战场,她就安了心,甚至是欢喜的,本想着一个小孩在战场上,也就是等死的份儿,他死了,那些嫁妆就是他们的了。
谁知道宁广竟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立战功,十五岁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真真是悔死她了。
想起过去的种种,吴氏是又委屈又心酸,又嫉恨又幽怨,顶着外室这样的名声进了府,她遭受了多少白眼?这些年,她在外人跟前都是一副贤良淑德又和气的样子,好容易把那名声给修正了,这才好过了。
因为曾氏她才做的外室,她做梦都想将曾氏的嫁妆捞到手,狠狠地踩在她头上,轻贱她儿子。
可当初她作为外室入门的时候,宁广的外祖那边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广宁候将曾氏的嫁妆单子送还,交给宁广。
在这年头,大户人家里若想要娶继室,前正室夫人若有子女留下,那就需怔得前妻家里头的同意,省得继妻虐待前妻子女,而嫁妆,自然而然也是留给子女的。
广宁候为了补偿吴氏受得委屈,也急着将千娇百媚的她迎进门,也就应了,反正东西在他儿子手上,也就是他的。
曾氏的嫁妆丰厚,前朝的名画手札都有,而事实上,后来吴氏和广宁候陆续以各种理由,从宁广手里借走了不少名贵的物件,至今未还,如今还肖想着,端的是狼子野心。
小时候没捞到那单子,现在就更难了,吴氏想起那起码值上百万两的嫁妆攥在别人手里,就觉得心口揪着疼。
”护国公府是开国元老,三朝下来,那好东西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保守估计,曾氏的嫁妆该有百万两之多。”吴氏沉着脸道:”若是那贱种活着回来,再娶了妻,尤其已经另辟府邸,你说,那东西咱还能摸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