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来我负了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让我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信里如是说。
“混蛋,你这混蛋!”苏柳看到这里,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他这是在变相的承诺,给她最有保障的承诺,将他的一切都给她。若是宁广负了苏柳,娶了别人为妻,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由苏柳继承。
至于那根翡翠碧玉簪,则是宁广母亲的遗物,是她及笄时绾发的簪子,是要传给媳妇的,宁广将它送给苏柳,除了是及笄礼,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苏柳便是他宁广今生的妻子。
苏柳拿起那根翡翠碧玉簪,触手生凉,晶莹剔透,水头极足,不是眼下的普通翡翠可媲美的。摸着手中的簪子,苏柳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他用心了,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向她坦诚,虽有交托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安她的心,藉以这些东西,来告诉她: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苏柳将自己关在房里狠狠地哭了一场,半天以后,才红肿着双眼出来,将陈氏她们给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苏柳眼睛虽然红肿,可那眼中的神采,却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晶亮透彻,熠熠闪烁,如同天上璀璨的晨星。
“没事,娘,我很好。”苏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陈氏满脸孤疑,有心要问几句,可见她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便按捺下来,道:“有事别自个儿在心里头憋着,娘在呢!”
苏柳心中微暖,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娘,您放心吧。”
她是真的没事,宁广的心意,她不会辜负,不就是三年么,她苏柳等的起。
至于他送过来的这些财产,苏柳却是另有打算,宁广既然能交给她,也是信任她,无分彼此的意思。
苏柳可没有大女人主义,说那些什么不屑花男人钱的场面话,在她心中,虽然两人还没成亲,但宁广就是她的男人,他愿意给,她就接着,也接的理所当然。
他的产业,她会替他经营起来,若是将来宁广真负了她,她不屑要他的全部,但属于自己的部分,一定会拿回来,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三年,她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将他的一切经营起来,将来不管宁广待她如何,她总会有一条退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