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笑了笑,福了一礼,自回去将老宅这边的人的脸色和话都说了,苏柳赏了她十个钱,对陈氏她们道:“瞧,这就是打脸。”
陈氏若有所思,苏小则是竖起大拇指。
老宅那边,苏老爷子则是黑着一张脸,看着黄氏问:“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边又派人去喊苏长生。
“能有多大的事儿,不就是几个孩子想要骑大马,老二就带着他们溜达了一圈。偏偏就她着劲了,一张臭嘴,蹦不出个好话来,啥叫祸事的?这不是存心咒人吗?”
黄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说什么来送礼,这分明就是拿事说事,趁机要落他们的面子呢,明着送礼,暗着打脸,好生奸猾的小蹄子。
“有啥事改日再说,你这巴巴的叫他来,是想作什么?他明日就成亲,别人不给他脸面,你这做爹的,也是不给脸面不成?”越想越不忿,又怕儿子真的丢了颜面,黄氏便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这明儿个就成亲,还老多的亲戚,若真是训了去,叫老二的脸往哪搁?
“这脸都打到上门来了,还有个啥脸面,他便是要成亲,这老大的人了,也该知道好歹,知性儿,遛啥马?”苏老爷子没好气地轻斥了一句。
“大姐夫,大姐说的对,不就是遛个马,那就有这么严重了?这都要大过年的,说啥祸事不祸事的,乐极生悲,呸呸呸,这都什么粪话?”郑氏可觉得老爷子这话是在针对她们说的呢,便撇着嘴道:“按我说啊,那肯定是柳丫头她们舍不得自己的马,想借机要讨回来呢。”
“二弟妹,要是舍不得,她们就不会借了。”苏老爷子看了一眼在她怀中骨碌碌的转着眼睛的黄玉郎,道:“其实玉郎也大了,这性子也要磨一磨才行,好好的孩子可别惯得长歪了。”
郑氏气得不轻:“大姐夫这是个啥意思?”
“老二家的,你住口。”黄李氏呵斥一句,道:“这事确实做差了,哪个村子不人来人往的?牛撞了人都得去半条命,何况是马?真要有个好歹撞着人了,那可就是人命的事儿。只是庆权,孩子来了,你也莫训狠了,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好歹给他留个颜面。”
郑氏轻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也不知在抱怨些什么。
苏老爷子很是不悦,对于黄氏的亲戚,总是搅是非,一来就不安生,还害他如此被打脸,这滋味哪里好受?
黄氏也不好受,她夹在中间,老爷子训她的娘家人,也就是训她,也是打她的脸,正要抱不平,坐在她身边的黄李氏却是狠掐了她一把。
苏福生来了后,苏老爷子到底是心疼他这大年纪才成亲,也没怎么训,只是教导几句成亲就是大人,不要纵着性子如何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