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琪上前一步,把整个过程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包括秋楠自愿跟他们走的场面,话音毕落,她忐忑不安地看着神寒冷凝的侧面,粉唇微抿。
叮铃一声,神寒立即接起了电话,听着里面的报告,脸色愈发的阴沉,那周身不断运转的杀气,让人如置冬窖,不寒而栗。
他对电话冷冷地吩咐几句,按掉电话结束通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如鹰隼的琥珀色眸子凝着一股子狂噬的龙卷风暴,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名字:“金田东旭。”
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上门掳人,竟敢在他的地盘撒野,他果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好,很好,他彻底惹怒他了。
神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中电话继续拨开:“准备飞机,我要到日本一趟。”他看向韩思琪,她眼中的坚定和固执显然易见,哼了一声,冷道:“你跟上。”
“是。”
就算是神寒不让跟,她也要跟着去,秋楠已经不仅仅单纯是一个被保护者,而是她看重的一个人,就跟姐妹一样。
在秋苑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神寒就马不停蹄地赶向神氏的专用小机场,坐在车后一直不停地以电话指挥着一切。
韩思琪在前面驾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脸色冷凝的男人,听着他从口中蹦出的命令,不由一凛,为那金田鬼子默默祭奠,谁敢惹神寒,下场绝对是他所想不到的。
秋楠醒来的时候有片刻的茫然,她从身下的榻榻米坐了起来,睁着迷茫的双眸打量着这个房间。
身下的软榻足有2米之宽,软硬适中,一条天鹅绒毯子从她身下滑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原来身上那套,而是一套纯白的长袖睡裙,裙边镶嵌了一圈花边,袖子是荷叶袖的宽松。
谁替她换了衣服?
房间的门似是日本那种推拉门,门上画着青竹和穿着和服正在进行沏茶的日本女子,棕黑色地板光滑得可照人脸,榻榻米前,还铺了一块纯白色的长毛地毯。而在榻榻米上方的天花板,挂了一个画着精致日本娃娃的琉璃宫灯,发出橘黄色的灯光。而贴着浅紫色墙纸的墙上,则挂着几幅画,或是山水,或是花卉,或是藏在花丛中担着油纸伞的古典日本女子。
她的正对面,是一个半敞开的雕花窗棂,窗外似是一个花园,从天色上看,可看出外面此时正是黑夜,树影婆娑在轻轻摇曳,若有若无的花香从窗棂中卷进,拂进鼻尖。
在自己的左方,放了一个极矮的梳妆柜,上面摆放着一些女士护肤专用的瓶瓶罐罐,大面的圆镜照出自己茫然的表情,而梳妆柜前,是一个榻榻米坐垫。
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间日本格局的房间,她曾跟神寒到日本出差,住过这样富有民族风格的酒店,只是这里更奢华雅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