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看着秦家出了个官太太,所以来结亲么,到底是和官家攀上了亲,这大多富户都很乐意。
顾氏被她一刺,脸皮发烫,万分恼怒,道:“有你这当县令夫人的姑姑护着,谁还敢给她脸色看不曾?”
“是啊,就是因为我是县令夫人,你如今才挑花了眼,若我什么都不是,你还会嫌这个厌那个么?”秦如薇不客气的一刮。
若秦如薇还是从前那个普通的农家女,也没有做什么生意,二娘她们的婚事顾氏能这样挑?但凡有些许家底,都巴巴的去了吧?
这是心大了,也无他,可也不看看自己的家世,还有闺女的秉性?那些大户人家那个不腌臜,秦二娘也就是个单纯的农户女,能有什么心机?说是说有秦如薇护着,难道还能把手伸到那么长?
张家就不同,人口简单也富足,张发记两口子也是和善的人,那张东子更不是有花花肠子的,有秦如薇在这头护着,张家难道还敢亏了二娘去?将来嫁了过去,顺心顺意的过日子不好?
顾氏脸色涨红,腾地站了起来,恼道:“姑奶奶如今是官太太也好大的威风,我这当嫂子的,好好儿的来作客,你说话却是夹枪带棍的,若是不欢迎咱,我这便回去便是。”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我跟你说,女的最怕嫁错郎,再富足,对她不好,侍妾通房一大堆,天天以泪洗脸,便是有金山银山又如何?一辈子那么长,难道就要心苦着过?你别以为人家外表风光看着如意,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秦如薇冷笑:“也莫说有我护着如何这般,我最威风,也不可能把手伸到人家内院里去。”
顾氏听了,心头重重一跳,竟是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又见秦如薇施施然的喝茶,不由恼怒又尴尬。
秦如薇见她脸色酱紫,这才向杨柳使了个眼色。
杨柳立即笑着上前将顾氏按坐下来,道:“舅太太这是怎么了,本是喜事,说得好好儿的怎么就和我们夫人置起气来了呢?快吃口茶消消气。”又扬声道:“秋香,快给舅太太重新砌杯茶来。”
顾氏也就顺势坡下驴,咕哝道:“我哪是置气,我无非不也是想闺女有个好归宿。”说着偷偷地觑了秦如薇一眼。
杨柳眼中不屑,脸上却是笑道:“舅太太也是糊涂了,我们夫人可是表二小姐的亲姑母,自然也是想她有个美满归宿的,难道还会坑了她不成?”又道:“那张家我也接触不少日子,夫人和当家的都是极和善的人,如今县里和州城都设有大车店,听说还在隔壁县也开上了,将来也只有越来越好的。他们家里头也没有老人,底下就一个姑娘,早儿那张夫人也恰好见了表小姐一脸,瞧她可是极喜欢的,出手就赏了一支金步摇呐,可大方得紧。”
顾氏一怔,她却是不知道这一茬的。
杨柳觑着她的脸色,又道:“这才见面就这般大方,我们表小姐又是个好的,嫁过去还讨不了公婆欢心?都说相公疼不如婆婆喜,得了婆婆的心,那日子还不舒心?这又有我们夫人在后头护着,只怕一家子都将她当眼珠子般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