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一愣,似是才想起,忙道:“对,杨柳,你带着徐大去,去找司徒。”
杨柳一怔,忙的应了。
“我去,我跑得也快些,杨柳姐沉稳些,她在这张持着事。”糯米却是急道。
秦如薇想了想,也好,便也点了点头,当即吩咐徐大和糯米,让二人连夜出发,两人也不耽搁,飞快地去了。
秦如薇又吩咐了杨柳几人重要的事,要瞒住了,平素也要装作若无其事,她不能让人知道,庄大娘出了事。
重新掩上了大门,秦如薇靠在门上,滑坐下来,只盼着,糯米他们能找到司徒芳,也盼着,司徒芳能治这瘟病。
擦干了泪,又见春芽捧着一个药碗惶惶然地看着自己,便冷笑出声。
“娘子。。。”
啪的一声。
未等春芽说完话,秦如薇就一个重重的巴掌声招呼过去,春芽被打得嘴角冒了血,药碗跌在地上。
不等她说话,秦如薇又是一个巴掌挥过去,左右开弓,巴掌不停,春芽发丝散乱,眼神直着,被打得懵了。
直到秦如薇累了,手也停了,春芽已是脸肿成了包子,噗通地跪倒在地上不住磕头:“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饶命?”秦如薇一脚踹过去:“你就是死一千次也死不足惜。说,你从哪里染来的,说!”
春芽身子颤个不停,迭声道:“没有,我没有。”
“在我跟前,你还敢说谎?不说?好,我推你出去,就说你染了瘟病,让人烧死你。”秦如薇一把拧起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前。
春芽哭了起来,一把抱着秦如薇的腿哭喊道:“我说我说,娘子饶命啊。”
秦如薇用力踢开她,这人碰着自己她都嫌恶心。
春芽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了这期间的行事。
事儿还得从庄大娘执意去上香并让春芽分派包子那天说起。
原来,当日叫住春芽的那人不是谁,而是和春芽一个村里长大的小姐妹,叫香儿的。
两人自小就一块长大,感情自是亲香,后来那香儿嫁去了北边,春芽也被家中人辗转卖了做丫头,这才失了联系。
这次分包子时,香儿却是认出了她,春芽心里是又震惊又喜,喜的是两发小重逢,惊的是香儿成了一个糟蹋的乞丐。
当日秦如薇他们都在,而秦如薇那般不让庄大娘分派包子又说这些是流民,春芽也不敢和香儿细说,只得说日后再来看她,便匆匆地走了。
过了些日子,春芽借故去镇上办事,其实是去找香儿,一细说,原来香儿嫁的那男人在洪涝中死了,她带着两个孩子一路乞讨来到了南边,和一大堆流民住在了一块,又在普华寺遇上了春芽。
春芽听了她的身世也是恻然,她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姑娘,瘦得皮包骨,心下不忍,便答应了会常来看看,也会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