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险的人,你惹了他,再道歉也没有用,他始终会记在心里吗,所以,别白跑了。”秦如薇却是淡笑着阻止他。
“但是。。。”
“秦娘子说得对,便是道歉了,他也不会作罢,这仇,他定是记上了的。”唐濮轻敲着桌面,略作思付:“我记得二弟媳是宋家的次女,宋家是珠宝商起家,她当时的嫁妆可是陪了有五家铺子,现在是二弟在管,若然出了什么差错,他还能腾得出手来?”
秦如薇一听这话,立即站了起来:“我先去净个面。”
唐冶有心想让她留下,可见唐濮没作声,便也罢了,只是抿紧了唇。
“终归不是唐家人,能尽量少牵连她就少牵连吧,莫在鲁莽。”唐濮似是能看见他的表情一般,淡声劝:“我们已欠她良多。”
唐冶嗯了一声,提起精神,和他说起给唐鹏添堵的章程来。
秦如薇并非怕受牵连,而是这些密事,还是少听为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何苦掺和。
唐濮兄弟不知出了什么主意,听说第二天唐鹏就匆匆忙忙的离了高田镇,往州府去了,秦如薇着实高兴,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一条毒蛇时刻瞪着,没得膈应自己。
司徒芳开始给唐濮治疗解蛊,秦如薇并没有去看望,只听司徒芳说,她就已经感觉到那其中的苦。
泡药浴加针灸加喝药,除了针灸,所用的药中都有那什么赤红珠。
试想,只闻到那香味,那只目蛊就活动得那么厉害,痛的让唐濮满地打滚,那若是赤红珠进了身体,再辅以药浴,那蛇还不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卯足劲儿去活动?
七孔流血!
司徒芳如此说!
若施以这样的治疗,唐濮势必会如此,直到那目蛊不堪重负不得不出来。
秦如薇听着,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什么目蛊,竟然如此霸道,更感觉大家族的手段肮脏。
虽没有去庄子看望唐濮,但秦如薇却是去了寺里上香为唐濮祈福许愿。
普华寺,是高田镇算是比较出名又香火鼎盛的一个寺庙,当初庄大娘就是去的这个寺为庄楚然求了支好签。
除了在县里那回,这高田镇的寺庙秦如薇是头一回去上香,普化寺也果是如传闻中那样,香火十分的旺盛,人也极多。
带着杨柳和糯米两个丫头,备好了香烛火油,秦如薇虔诚又恭敬地上香磕头,默默地祈福许愿。
有小沙弥取来签筒让秦如薇求签,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接过来,跪在蒲团上一边默念一边摇着。
轻啪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她睁眼,是一支签,拿起一看,一个上字入目,不由一笑。
“娘子,解签请往这边。”小沙弥指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