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默然不语,唐濮若真是这样,那她也真是看错人了,幸而不是。
她希望唐濮能重见光明,到底是个惊才绝艳的人,若就这么活在黑暗中一辈子,那就太可惜了,此乃其一。
其二,和唐濮言谈中,她知道这人不论心计手腕,其实都不输庄楚然,若能和他合作,也能更好的发展她的事业。
司徒芳突然抓过秦如薇的手。
“作甚么?”秦如薇想要抽回。
“别动。”司徒芳瞪她一眼,将她手腕放平,两指搭在其上,仔细地把。
秦如薇也才知道是在给自己看脉,不由也平心静气下来,半晌,见他收回手,便问:“怎么样?”
“寒症有所减缓,我再为你换一张方子,继续吃。”司徒芳直接拿过笔,在她的本子上刷刷地写下药材名。
“还得吃啊?这药太苦了。”秦如薇苦了口脸。
司徒芳头也不抬,道:“不吃,就等痛死。”
秦如薇啧了一声,又看他的字,好奇地问:“你的字写得不错,是谁教的?”
“嬷嬷教的。”
“嬷嬷是谁啊?”秦如薇又问:“你有师傅,又有嬷嬷还有别的人,你出来这么久了,也没回去过,他们不捉急?”
司徒芳的笔一顿,抬起头,双眉皱起,一张绝美的脸更是皱成了一团,似是十分苦恼。
秦如薇唬了一跳,问:“怎么了?”
“我忘了!”司徒芳半晌才道。
“忘了甚么?”秦如薇端起茶抿了一口,听得一头雾水。
“我忘了回家了。”
秦如薇噗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司徒芳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一身:“你给赔!”
“这重要吗?”秦如薇拿过帕子拭着水,道:“忘了回家,亏你说得出。”
他能再奇葩一点吗,方向感奇差,少根筋,现在竟然说忘了回家。
“不成,我得回去!”司徒芳站了起来。
秦如薇一愣,拉着他:“你回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