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何尝不是在逼我?”庄楚然转过头来,道:“求而不得,娘您这是要将我逼至绝地。”
“什么贵妻,孩儿统统不在乎,在孩儿心中,如薇就是矜贵无比。娘您不是只求儿子平步青云光宗耀祖?如薇她就是孩儿的贵人,没有之一。” 庄楚然一句话说得锵锵有力。
庄大娘身子直颤:“好,你好得很!好!”
庄楚然见她脸色煞白,两鬓微白,不禁心痛,可为了能求得秦如薇,他也只能硬下心肠来。
“娘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也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我知道。可您可有想过,那是否儿子所要的?”这话,却是带着无奈,还有深深的苍凉和绝望,还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疏离。
庄楚然将眼眶的泪逼了回去,转身进了自己的屋,没有半点迟疑。
庄大娘连连后退两步,跌坐在地,看着那紧闭的门,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子恐慌。
那恐慌是什么,就像是自己一直抓着的沙子,突然流得飞快,越流越多。
那是远离,那是庄楚然在远离她这个当娘的。
庄大娘心中慌乱,越发恨起秦如薇来,对,那个不检点的女人,都是她,害她母子俩离了心。
庄大娘心里愤恨,咬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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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薇听着帮她处理粮食的梁管事说着收成的成果,十五亩地,平均一亩能得近三石的粮食,按着一两银子能买两石左右的白米,那么一亩地,也能得个一两多的银子。
珍颜坊被封,魅妆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许多,一来她作出来的产品确实好,有口碑,打出了名号。二来,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她又是专做护肤的,要买胰子花水什么的,人人都说找魅妆最妥当,故而这生意是节节上升。
所以,这一亩地一两多的银子,秦如薇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没有人是嫌钱多的,她也是一样,所以,她还真是高兴得很。
有银子,秦如薇也大方得很,先赏了梁管事二两银子,又给了一两银子他,吩咐置些酒肉犒赏那几个短工,秋播还得靠他盯着些。
那梁管事得了赏银,自然眉开眼笑,态度越发恭谨,道:“秋播自会替秦娘子把好关,只是这未来打理,您看?”
秦如薇自是知道他的意思,这收割和秋播,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可打理庄稼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种下到收割的过程中,还得除草下肥等等,总不能也就常顾短工吧?
“秦娘子若信得过我,我也有这理庄稼的好手推荐。”梁管事能混到这位置,自也会知机,秦如薇这典型是缺人手的,她又是个出手大方的,便是推荐过来,定也不会亏待了,道:“这都是老实的庄稼人,绝对会料理得妥妥当当的,您若相过了人,不中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