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庄楚然脸上愤愤然的,道:“忠勇将军少年成名,为大夏国立下多少功劳,为人刚正不阿,忠贞不二,又怎会是那等狼子野心的事?他这是被人害了。”
秦如薇看向他。
“我也是早些日子才听说了,太子殿下已经为忠勇将军翻案,证实是诬陷,只是不明的是那通敌的书信确实是卫将军所书,这也是个谜,始终是找不出那背后捣鬼之人。”庄楚然叹息道:“可惜太子又出了那事,不然也。。。”
秦如薇抿起唇,半晌才道:“但愿有一天卫将军真正能沉冤得雪吧。”想了想又道:“可是因为如此,这异人才又能来夏国做生意?”
庄楚然点点头,道:“确实,忠勇将军的案子一平反,太子便又在朝堂上重提开通关口通商的事,已过了明路了,就差最后一步,却好景不长,竟就就围猎时出了差错。”
秦如薇略一思索,压低了声音道:“只怕这和替卫将军平反的事脱不了干系。”
庄楚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有了洪德二年那时的事,重开和异域通商的海道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和异域通商本就有利有弊,通商固然能刺激了我夏国的经济,但就如二年那般,不加管辖,反而出乱子闹事端,未免不美。”秦如薇也不想再纠结那卫家的事,顺着庄楚然的话题岔了开去。
“你说的很是。”庄楚然附和道:“海道关口一开,对于夏国来说,并非仅有弊害,而是利害参半,有经验在前,若开通关口对外通商,理应吸取教训,趋其利而避其害。”
“那依两位所言,这海道若是要开通,又该怎么避开弊端?”
忽然,一个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如薇和庄楚然一惊,都看过去,在两人后头,一个穿着布衣,扎着布巾,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审视着他们。
庄楚然和秦如薇对视一眼,两人都脸露警惕,一声不吭。
那人也不恼,径直搬了椅子坐到他们那桌子,笑道:“今上仁德,容学子议论朝政,倒是说说也无妨。”又打量了庄楚然一眼后道:“这位小兄弟该是个学子吧?竟连这点胆色都没有?”
他这话却是激将法了,可庄楚然尽管年轻,城府却是有的,心中惊吓,也不知刚刚他和薇儿的话被这人听去了多少。
虽说他们所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但到底是皇室的事,一个不好,犯了忌讳可不是说着玩的。
秦如薇悄然打量了一下这个山羊胡,见他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精、光,心里便有了些底,看向庄楚然,微不可见的使了个眼色。
庄楚然自是接到了她的眼神儿,抿了一口茶,斟酌半晌才道:“要想完全避开弊端,却是不能,只能尽量将弊害减到最小。可就沿海通商开放关口与异域官员谈判,约定几个关口对外通商,并商订通商章程协议。其实,依小生言,通商固然能使我国经济强盛,但从异域志上看,异域西洋各国到处准他人寄居贸易,仍日益强盛,可见,其病不在于开通关商口,而在不能自强。所以,夏国若想强盛,首先得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