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有些奇怪:“怪医?”
秦如薇见他这个样子,便知无望,却也点了点头,道:“一个叫司马芳的神医,别人称他为怪医。”
秦大牛憨憨一笑,道:“薇儿你也不是不知,大哥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啥大场面,哪里识得了这样的人物?”
“也没听说过么?”秦如薇不死心的问:“便是爹爹也不曾说过么?”
“自是不曾的,爹爹也是常年只和大山打交道。”
秦如薇哦了一声,自顾自的走进里屋,倒了一杯茶喝了,托着腮兀自沉思起来。
怪医,司马芳,她到底是在哪听过来着?
庆记。
“这几年,我看着四弟沉稳不少,也是放心,怎的今儿这般寻不住气?”唐濮轻言对唐冶道:“今天却是为难了秦姑娘了,一会你代为兄送上一份礼去。”
唐冶苦笑,道:“我也是激动,大哥,这怪医。。。”
“且不管这叫司马芳的在何处,便是寻着了,他也未必就能治得大哥这对眼。”唐濮淡声道:“这么多年了,看过的大夫也不少,若能治好,也。。。”
“大哥,那也只是他们学艺不精。”唐冶急急的打断他,道:“兴许这怪医就能了呢,何况,你也不是天生就是如此,是二叔他们。。。”
“四弟!”唐濮厉声呵斥,道:“大哥的眼,是在南边时不小心沾上了毒物而已。”
唐冶一抿唇,捏起了双拳,不服气地道:“是不是不小心还是别人有意为之,谁都心里有数。”
唐濮阖上眼,道:“事儿过去也近八年了,你又何苦执着是非对错?”
“大哥,我就不信你不怨不恨。”唐冶眼睛微湿,声音带了些哽咽。
唐濮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再怨再恨又能如何?一昧执着于仇恨上,于自己实是无益。做人,都该向前看,这么多年,你还不懂?若你还是这般,将来,又怎能和二叔争家主一位?”
唐冶双唇紧抿,道:“大哥,我总是会寻得人来治好你的眼,家主一位,除大哥你再无旁人能及。”他这话似是赌誓,又似说服自己一般。
唐濮却是长叹了一口气,那人在哪都不知,又如何能轻易打听得出来?
兄弟俩正说着话,季掌柜却是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禀道:“大少爷,二少爷又来了。”
唐冶眼神一冷,腾地站了起来,看向唐濮。
他气息冷冽,唐濮又如何察觉不了?不由摇摇头,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