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不知道这事能瞒多久,外边的人旁敲推击或许能知道一丝半点,若是庄户人家,那也就罢了,如果是那些个有不轨意图的晓得了,真不知自己揣着这手艺是福是祸。
她没有想着能隐藏一辈子,也不会,毕竟日后她是要开铺子做生意的,总不能为了怕招来麻烦就将大把大把的银子推到门外,这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想着底子不厚的时候,能低调就低调,让这一天来得更慢些,毕竟这才开始呢,但是,若是暴露了呢?
她要怎么做?
秦家是独支,没有任何强硬的后台支撑,这觊觎的人会使什么手段来夺?
不是秦如薇想得可怖,曾经也看到过不少书上写揣着秘方的人家会招来横祸,就是为了那么张挣钱的方子,家破人亡。
当然,这也是比较极端的做法了,也是她能想到的最严重的。
“啧,又不是什么独门秘方,不过是些胰子,会做的也不只有我一家,弄得跟卖盐茶那么紧张,有必要吗?”秦如薇狠狠地用力一剁砧板上的肉,骂道:“这他妈的完全是怀璧有罪啊!”
确实是啊,胰子只是普通玩意,卖得贵,只是因为它稀少,就连进货的渠道也十分隐秘,这才把价格炒得高高的,也让人想要迫切的得到。
如果众所周知胰子在哪能进货,产量大了,或者知道胰子大概的做法,还会这么奇货可居么?
秦如薇剁肉的手一顿,是啊,当一个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时候,也就不用操心了。
想通这一点,她双眼发亮,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竞争,现在胰子不也有珍颜坊的出品么,这也就是竞争啊,不过就是比谁家的东西更好罢了。
秦如薇眼中精,光大盛,想好了解决方法,心情也放开了,还哼起了小曲来。
汪汪汪。
黑将军在院子外面吠叫起来,其中夹杂着人声,似乎在叫着她的名字。
秦如薇看了看灶房窗子外的天色,都要入夜了,还下着微微细雨,会是谁啊?
走出灶房,她往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边喝止黑将军,一边问:“谁啊。”
“薇儿。”
秦如薇一愣,随即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门前站着的,赫然就是一月未见的庄楚然。
“庄大哥?”她语气透着惊喜,道:“这么晚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庄楚然撑着一把油纸伞,看她就这么跑出来,不由把伞移过去,责怪道:“刚刚进家门不久。出来怎么不带伞,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