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差太大的时候,人难免就会有对比,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很不好说。
不是她要去试探人的本性,实在是与这个妹夫接触的时候还是少。
更何况如今这样的大环境,人到底会不会变这点谁也说不清。
在卫严感叹的时候,沈淙笑着跟他解释,眼睛却没有放过他一点儿微表情。
在卫严的眼中,沈淙看到了感慨,看到了惊讶,也看到了放心。
唯独没有看到她担心的嫉妒和不甘。
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家人间出现各种隔阂,裂痕。
这可以说是卫严半年来吃得最满足的一顿饭了。
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医院,身为一名军人和伤员,他的伙食肯定是有保障的。
但和这样的饭菜那绝对是没法比。
特别是白米饭,他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了。
卫严没有客气,足足吃了两大碗,一直吃到打起了饱嗝才放下了筷子。
但啤酒他却只倒出来了一点儿,喝了一小口。
沈建义将啤酒罐又往他跟前推了推:“喝了,都是你的。”
卫严笑着又推了回去。
“姑父,你和顾伯伯喝吧,我有这一口砸砸味就行了。我要是喝多了,出去被人闻出来不太好。”
这年头哪里还能买得到啤酒啊?拿粮食换都不一定能换得来。
就算是姑妈姑父家里囤了粮,啤酒这东西能囤多少?
还不是喝一罐少一罐?
将来想要再买,那可不知道要到什么年头才能再有。
卫严哪儿好意思自己喝一罐啊?
听他这么说,沈建义也没有再让,他找了一个食品袋将啤酒罐的口给扎了扎严,然后放到了一边。
说:“给你留着,你晚上回来再喝。”
卫严赶紧解释:“姑父,我带着队呢,晚上真不能回家住。这太不合适了,队里那么多老专家呢,我自己住房子让人家住帐篷,这哪儿说得过去啊?”
“我去跟小曹说,让他给你们暂时找几间屋子住。”沈建义说。
看卫严还要阻止,他瞪起了眼睛:“我也不知道你们那些规定是怎么说,但入乡随俗到哪儿都不会错。
要是别的聚集点,条件差,你们不想添麻烦这个可以理解,但我们小区有空房。
这根本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何必非要住帐篷?你也说了,你们队里还有老专家呢,让人住的舒服点,少遭罪这还错了?”
一个月的隔离期早就结束了,除了最危重的两个病号被送到了镇医院,其他人都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