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北京都快两个月了,程砚清丝毫没有要去领证的打算。
某一日,白知予忍不住问了他这件事。
程砚清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调侃道:“着急了?”
白知予点点头,“是啊。”
话说程砚清这种身材和长相,以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让他在互联网上很火,他在微博上甚至有自己的超话帖子。
上次他发了两人带着婚戒的那条朋友圈,被人发到了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连带着白知予也被她们顺着网线摸了出来。
“程总在网上这么有人气,有百万粉丝不说,好多漂亮的女明星都公开示好,我当然着急啦。”
程砚清就喜欢看她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的模样,他捧着人的脸连亲了好几口,“程夫人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程砚清这辈子只会喜欢白知予一个人,只会爱白知予一个人,程砚清的鸡巴只会插白知予一个人的小逼。”
白知予捂住他的嘴,“后面这句你大可以只在心里说。”
他笑的眼眯眯,“那可不行,该说给你知道的就得让你知道。”
“快了。”
他说的没头没脑,白知予问:“什么快了?”
“领证的日子。”
“你是看了什么黄道吉日吗?”
“是也不是。”,他说话留一半,之后任白知予怎么问他也不说了,气的白知予咬了他好几口,后面当然就被睚眦必报的某人给加倍咬了回来。
三天后的晚上,白知予才晓得他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吃完饭在小区里散了会步回家去,白知予准备去拿衣服洗澡,被程砚清扛到了书房,还以为他今晚想在书房做,毕竟这里也属于两人的主战场之一。
哪知他把自己放到了椅子上,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沓文件出来往她面前一放,又去拆钢笔的笔帽,塞到她手里,将第一份文件径直翻到最后的签字页。
“签字吧。”
白知予要去翻看前头的内容,“什么呀?”,她前不久被程砚清忽悠着啥都不知道就签了好几份文件,她到今天都不知道签的是什么。
她翻到第一页,上头写着“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大字,白知予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再往下读,程砚清把自己在公司的持股转了三分之二给她,这样一来,白知予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
“你干嘛?!”,她精怪的抬头看着程砚清。
程砚清淡淡的笑,“协议上的意思啊。”
白知予剜他一眼,将协议一合丢到一边去翻下一份,“我不签。”
下一份是“婚前协议”,上头写白知予名下有两套房产,两辆车和三亿人民币,这些都是她婚前的个人财产,即便两人之后离婚了,这几样财产照样是白知予个人所有。
白知予揉了揉眼睛,凑近了去看,那两处房产的地址,一个就是上回买的别墅,一个是他们在山边买的一块地皮,现在正在找设计师画院子的设计图,至于汽车,一辆是程砚清现在的迈巴赫,一辆是她没见过的宾利。
“个、十、百、千、万……”,她一个零一个零的数过去,然后抽了一声凉气,“你这协议?在瞎写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了?还是说,我签了字,就有了?”
程砚清咧着嘴,捏了捏她的脸,“两处房产的房产证都已经给你办好了,在你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车辆过户也办好了,至于那辆宾利,是我给你买的领证礼物,是定做的,大概还要几个月吧?钱的话…你没收到银行短信吗?”
白知予彻底痴呆了,信息量太大,她大脑直接宕机,过了好久,她选择先处理他的那个问句,白知予摇摇头,“我之前为了省那发短信一个月三块钱,去银行关了那个业务。”
之后她跟着程砚清,吃喝拉撒都是他花钱,白知予几乎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也就是每个月工资到账的时候去给别人转账还钱,因为欠的钱没还完,她涨了工资自然一次能还的钱就多了,也就没那个心思去看这个月还完钱之后还剩下多少,因为没剩了……
程砚清蹙眉,“你不是跟我说钱还的差不多了吗?到底还差多少,跟老公说实话。”
白知予眼神飘忽,“是没剩多少了,你不用管了。”
“白知予。”,大名警告。
白知予吞咽一声,“五万……”
程砚清没出声,过了两秒,声音更沉,“到底多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亲自去问了不是这个答案,你自己知道后果。”
白知予很少听见程砚清用这么严肃可怕的语气跟她说话,在害怕之前先一步涌上心头的,是委屈。
她委屈的瘪了嘴巴,可怜巴巴的控诉他,“你凶我……”
程砚清张了张嘴,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白知予坐在他腿上埋到他怀里去,程砚清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跟你讲话了,小予原谅我吧?”
白知予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子,“那你亲亲我。”
程砚清趁她被吻到大脑缺氧,糊里糊涂的时候再次温柔发问,“到底还差多少?”
“十五万。”
她之前兼职的时候,每个月到手之后的工资扣除掉必要开销之外,一个月就只能还个一两千,来了程砚清公司能够还三四千了,这还是因为卢松,她少了住宿费和通勤费的缘故。
所以还了好几年,还剩了不少。
程砚清点点头,“知道了,我给你还掉,下个月发工资记得别再傻乎乎的给人转账了。”
白知予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自己还啦,你已经很照顾我啦,我现在一个月有四万块钱呢,还起来快得很。”
程砚清无奈的看着她,“你非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这不是见外呀?本来我这份工作,压根就不应该拿这么多钱的,这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也是你替我还钱呢吗?”,她突然想起来,“哦对了,那个房子和车子又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写我的名字做什么?”
白知予从他怀里蹦起来,打开抽屉将里头的房厂证本子拿出来,里头不仅是她的名字,而且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上次叫你签的文件,就是委托办理授权书,我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就直接让章宇去处理了。”
白知予脸色复杂,“你…”,她酝酿了半天,斟酌了半天的用词,最后,“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脑子坏了?我也没给你下蛊啊?你自己给自己下蛊了?不对啊,自己给自己下蛊…那你还是纯纯有病啊?”
程砚清扶着额头笑,“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白知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公司,你的心血,你把股份给我那么多,房子车子钱,都给我了,那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难道你不让我住房子了?车也不让我开了?”
白知予后退了两步,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就不怕我携款潜逃?”
程砚清笑她这弱智的问题,“你会吗?”,他借着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要我了,那也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所以我认。小予,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临时起意,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理由呢?原因呢?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让你跟我有扯不清的关系,藕断丝连的状态,仅仅一张结婚证,不够,我要跟你在生活里,伦理上,法律上,经济上,都永远纠缠在一块。我要你再想丢下我一个人跑的时候,再也不能是‘分手’两个简单的字,我要织一个网,密密麻麻的将你罩在里面,即便你铁了心要撕开这个网,那么在你撕扯的过程中,我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想出并且做出对策。
小予,我说过,我不可能再放开你了。而这几样东西,就是我给你的诚意,等我们结婚之后,再衍生的一切经济财产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若届时真是走到了那一步,我必须要保证有足够多的财产去跟你做切割,拖住你想跑的脚步,这也是让我继续奋斗的动力。”,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无比,好像是在同她讨论今晚的月亮圆不圆,亮不亮一样。
白知予立在原地,看见他站了起来朝自己走过来,程砚清走过来,将呆住的白知予合进怀中,他用力的勒紧她,“小予…别害怕…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若是再让我失去你一次,还不如让我去死。小予…什么股份、钱、房子车子,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小予…求你…别害怕我…我真的太爱你了。”
白知予没有任何迟疑的回抱住他,“我没有害怕,阿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如果我当年……”
程砚清啄了她一口堵住她的话,“当年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不提当年的事了。”
白知予扯出一个笑,对他点点头,“阿清,你不用害怕我会离开你,我离不开你,我爱你不比你爱我少,所以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宝宝说得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程砚清低头,鼻尖从她额头一路擦下去,含住那两片粉唇,暖气供应充足的房间里,旖旎的气温不断攀升。
女人被他按在桌上,粗大的肉棒飞速在嫩穴中进出,白知予侧首贴在木质的桌面上,冰凉的桌面很快就被她脸颊滚烫的温度加热升温,她喘息着呻吟着,“啊…老公…快到了…”
程砚清用力的顶弄了两下,却忽然不动了,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来,推开老板椅,将钢笔塞到她手里,“签字,不签老公就不让你高潮。”
白知予迟疑着,又被他狠狠的顶了两下,那快感又堆迭一层,她整个人被折磨到处于快崩溃的边缘,程砚清又凑在她耳边,一面在前面揉着她的奶子,一面用她最爱的声线哄她签字。
最终白知予举白旗投降,她按捺不住的在几份协议上签下龙飞凤舞的笔迹,丢掉钢笔,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又将腿圈上去,“行了吧?快点。”
程砚清笑着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文件合起来收进抽屉,“宝宝真乖,老公得好好奖励听话的乖宝宝。”
这一夜,书房的动静响了许久,又在浴室响起,接着是卧室。
月亮爬到最高点,又逐渐西沉。
程砚清满足的卷着身边熟睡之人的长发,贪婪的注视着她的睡颜,他轻轻在白知予的唇上印下一吻,“小予,我们这下才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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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妈妈还是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