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作的优秀之处就在于耐心——他不只是把小猫咪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他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待他,而这可能就是人能给予自己的宠物最大的尊重。
闹脾气也忍着他,哄着他。
苏黎: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感动。
他趴在沈作胸口,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算了,要不绝就绝了吧,反正他一只小猫咪有蛋蛋也没用,其实也不是不能噶掉。
苏黎:“……”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沈作这人竟然如此狠辣,拉近和小猫咪的关系只为让小猫咪心甘情愿躺上手术台!
苏黎:不行不行,要冷静,他得理智!
不能轻易被沈作拐到沟里去。
但想归想,苏黎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那儿,真得就跟沈作说的那样,乖乖巧巧地准备睡觉了。
然而……五分钟后,沈作胸口的小猫咪就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不是他不想这么睡下去,坦白说沈作胸口有肌肉,浑身放松的情况下他靠着还软绵绵的,特别舒服,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热了。
苏黎自己一身又厚又密的绒毛,沈作身体热得发烫,再加上一条被子,就算屋里开着空调,那也就露在外面的脑袋凉快些,这安安静静的五分钟,苏黎都快热得喘不过气来了。
苏黎:我爬爬爬!
重新爬回自己平时睡的那个枕头上,苏黎摊开四肢躺下,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险没给他热死。
沈作本就没睡着,苏黎这么一动,那点睡意就彻底没了。
沈作翻了个身,黑暗中能模模糊糊看到旁边枕头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伸手过去在他的肚皮上摸了两下,有些无奈地开口:“月饼你是不是真的因为发情而难受呢?”
睡意正浓的苏黎陡然清醒:“?”
沈作又跟着开口:“等睡醒了我们去做绝育,做完了就不难受了。”
苏黎:“……”
沈作猜对了,苏黎的不高兴就跟「绝育」这事有关,只不过他完全弄错了方向。
苏黎不是绝育了就没了烦恼,是因为要绝育而烦恼倍增。
沈作这时候想的是他平时观察不够仔细,没有早早察觉到月饼发情的症状,直到它现在脾气突变才觉出不对劲来,是他身为主人的失职。
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给月饼安排绝育手术,早点断绝它难受的根源,直通无忧无虑的极乐世界。
苏黎到底没有他心通,但听着沈作的话,再联想下沈作这些安排,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苏黎也都知道了。
我谢谢你。
真的。
本来都快睡着了的小猫咪被两句话刺激得气血冲头,陡然间从枕头上跳起来就是一阵乱窜,仗着自己的体重还不足以对沈作这种成年男子造成巨大伤害,从左边走到右边,再从右边走到左边。
诶呀小猫咪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摔倒在哪里呢?
摔倒在铲屎官的脑袋上啦!
诶呀小猫咪一不小心又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