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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忘时还是很坐得住,他一脸正气地反问回去:为师哪有不理你?还是你觉得不让你给为师煎药就是不理你?唉,你陆师兄是正经的医修,术业有专攻,为师只是不想让你多做无用功罢了。

师尊真的是这样想的?

当然。

段怀啼眨眨眼:那师尊是答应陪我去看花了吗?

鱼忘时做出苦恼的表情:为师身体不适合出行,更何况,擒拿邪修之事还未有眉目,为师没有心情出行,你和其他师兄弟可自行前往。

言下之意,你要和那谁谁去约会尽管去,别来烦我。

岂料,段怀啼摇了摇头,那双漂亮大眼只盯着鱼忘时的脸:怀啼只是想和师尊多亲近亲近,既然师尊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

呃鱼忘时默了默,找了个借口要回屋休息。

再不走,他满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夜里,鱼忘时跟往常一样喝完药上榻,这药有助眠的成分,没多久就有了睡意。

正昏昏欲睡,鼻间忽然嗅到一股暖香。

鱼忘时脑子虽然混沌,但警惕的神经却没放松,他猛地睁开眼,床边坐着的少年不是段怀啼又是谁?

鱼忘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得亏修道之人心脏强健,否则怎么也得吓出个心肌梗死。

段怀啼察觉到了他的细微表情,柔声问:我吓到师尊了?

废话!鱼忘时胸中隐隐升起恼火,你为何不声不响地来我房间?

连「为师」二字都顾不上自称。

面对鱼忘时的质问,段怀啼好似有点傻眼,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陆师兄临时有事,今夜换我来看护师尊。

鱼忘时想起陆元宵给他送药的时候是提了一嘴,说要另外安排人来,鱼忘时当时也没在意,哪想到来的会是段怀啼。

细想一下,段怀啼作为他的徒弟,让他来也正常。

问题是让段怀啼看护他,他这觉还能不能安心睡了?

鱼忘时:我不用你守,你回自己房间睡觉。

岂料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触犯了段怀啼的神经,对方反应甚大:师尊不让我守,那为何这两日,师尊能让陆师兄留宿在房间?

留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