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长相极妍丽的梧桐。
将夜一想,就眉头直皱。
甭管奉衣什么目的,将夜都打定主意守好他师尊。
于是,最后一次给那些栽种下来的花花草草浇完水后,赶在出发前,将夜极生疏地剖了竹篾,亲手给他师尊编了个斗笠,又裁剪了些衣料轻纱,亲手缝制了一顶帷帽,非要他师尊戴上。
看着将夜极别扭地缝缝补补,握着针线的模样像极了持叉捕鱼,腓腓笑地满地打滚,露出刚吃饱鱼而毛茸茸圆鼓鼓的肚子,被眉头直皱的小青藤用藤蔓触手衔来一片绿叶遮挡肚皮。
将夜一瞧,噗嗤一笑,真是欲盖弥彰。
云谏摩挲着帷帽那歪歪扭扭的针脚,也笑了。
将夜狠狠咬牙道:再丑你也得给我戴着!
好。
云谏倒没有嘲笑的意思,甚至有些愉悦,但一摸到将夜伤痕斑驳的手时,脸色就变了。
将夜根本不会编织什么帷帽,削竹篾的时候,手指被竹刺剌破了好几道口子,云谏一摸,他就紧张地抽手藏到身后。
哪怕是这种小伤,都会带给云谏一种很不愉悦的感觉,他会觉得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遇了意外,而自己竟一无所知。
这种恐惧与惶然的感受,渐渐在他脸上笼起一片阴霾。
说实话,他师尊每次这样,将夜都有点害怕,刚往后退半步,哆哆嗦嗦地磕巴解释还没出口,就被他师尊捉住手指。
呃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手指上细小的伤口,一点点血渍都被舌尖轻舔过,酥酥麻麻的热意一下子侵入心腔。
将夜瞬间傻在原地。
不远处池塘边的腓腓也注意到这边,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人类迷惑行为。
但仔细一想,啊不对呀,这俩还算人类吗?
云谏坚持要去苍梧城,将夜就陪着他。
腓腓和小青藤都留在这里,他们此前也被钟离泽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松懈下来,需要好好休息。
说起来,钟离泽到底是对腓腓动了真感情,他没像以前那么折磨腓腓,甚至对小青藤都没下杀手,小青藤被他折断了一截藤蔓,腓腓便借着这截藤蔓的指引,去往神隐峰找到他的藤藤。
彼时云缈因仙尊失踪而乱了阵脚,他们逃出地很轻易。
小青藤又是神脉化身,重生出一截手臂不是什么难事,需要好好静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