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些事都很耳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哪儿熟悉。
他等着外间的人酒足饭饱都散开后,忙不迭对腓腓道:我知道你和你主人是一伙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吧?现在,立刻,你把他喊来我房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腓腓微愣,惊诧于将夜这一顿饭时间的态度变化。
但总算缓和了关系不是?小将夜竟都如此主动了,还真是对他主人一日不见如三秋啊,他开开心心揣了一个馒头就要掀开苇帘出去喊人,又被将夜喊住。
算了。
啊?腓腓震惊,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进客栈不安全,谁晓得这里有多少人能认出他?将夜拧眉沉思了片刻:这样,你让他去客栈楼后的巷子里等我,那里偏僻,除了后院的厨子也没什么人会从那里路过,你让他去那等我!
腓腓觉得自己一口气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整个人晕乎乎的,终于落了地,安了心,替他主人舒了口气,点点头就去找人了。
将夜先回了客栈的房间,推开窗棂看着屋外的梧桐树,树下就是约定的小巷,距离他的窗户其实不算远。
他如今要把大多的灵力都留给识海去融合魂灵,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不该动用灵力的。
将夜不确定客栈里刚刚讨论那些话题的人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暴露出云谏的踪迹。
因而他多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去小巷赴约,而是佯装回房休息。
少年艰难地从窗户爬出去,一只手勾着窗框,另一只手企图攀住梧桐树枝,虽然够到了,但那树枝太细根本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
树枝啪地一声折断,将夜脑袋都空了,他跌下去时,只能遏止自己险些本能出喉的尖叫。
想要调动灵力已经来不及了。
只想着幸好他住二楼,摔下去顶多骨折,死不了。
但下一刻,就很符合言情剧的狗血套路般,被人从空中接住,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落地。
将夜有些尴尬,耳尖微红。
一落地就忙不迭跳下来,撑着对方的胸膛推开人,但他们身处的小巷太窄了,退出半步就后背撞墙,他师尊朝他走了小半步,两个人就胸膛贴着胸膛,寂静的巷陌中,彼此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夜垂睫,不看对方的眼,目光却有自己想法似的,不经过他同意就挪到对方昨夜受伤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