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困惑:这世间之人千千万,我们又怎知千年之后来此的那个人就是值得托付仙草之人呢?
仙君笑笑道:你们见到人了就会知道,那人是这世上不,是天上人间都绝无仅有的美人!总而言之,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他!
这描述太模糊了,给李家人都整懵了。
害怕任务办砸了,又怕自家后人认不出来仙君口中之人,而耽误要事,只能求仙君画下那人的模样。
李老爷带着云谏去了府内的祠堂,祠堂中央供奉的并非是祖宗排位,而是两副丹青。
李老爷指着其中一副道:这画上之人便是那位仙君画下的。
年代久远,纸边都已泛黄曲卷,但这幅画却因被施了秘术而保存地非常完好。
画上是一株巨大的白梅树,洋洋洒洒的白瓣飘零落下,沾染了画中人的衣衫,画中人一袭白衣似欲乘风归去,飘渺若仙,墨黑长发飘逸散落,直垂膝弯,眉眼清俊,双目如桃,一对澄澈的琉璃珠伏卧其中,似乎是在望着某一处令他赏心悦目的事物,唇角如含着春风般噙笑。
画中人除了那头墨黑的长发之外,与云谏的模样别无二致。
李老爷说:当时我只是想答谢恩公,却不料看到了受伤的您,才一下子惊觉,恐怕这传承了千年的任务是要在我手中完成了!
云谏内心五味杂陈,他凝目望着那副画卷,心底泛憷。
自古画形难画神,这幅画作的主人将他的神貌画得太逼真,但他又不太相信这画中人会是自己。
毕竟,他何时有过这样轻松的面容?
何时如此展颜开怀地笑过?
他的目光挪到旁边另一副画上,瞳眸倏颤。
李老爷说:这幅画也是那位仙君留下的,只是与我家族的任务好似并没关系,那位仙君说等您来问的话就将这幅画赠予您,还说
说、说什么?嗓音微颤。
他说:你要是忘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唉只可惜了,我也做不成鬼,算了,你爱忘就忘吧,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水我们水才不跟你们鸟一般见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人类的理解范畴中怕是不太懂。
但云谏只觉得喉咙梗得慌,胸臆窒闷,喘不上气。
若说那副云谏的肖像画并不能让云谏笃定什么重要的信息,那这张画,加上这句话,就彻底让他明白了千年前那个仙君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