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
嗯。
将夜听觉还未完全回归,他没听清对方的声音,就又喊了声。
师尊
嗯,我在。
我我好像,要死了稀里糊涂就容易说胡话。
他师尊叹了口气:没有,别胡思乱想,你会没事的。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他师尊抱着他,给他取暖,可还是好冷,又热,他往他师尊怀里钻,在取暖,也在汲凉。
委屈皱眉,无意识地喃喃:冷,好冷
炽热的涅槃焰火并不能给他更多温暖,那些浮于表面的热意已经不起作用了。
云谏收了白焰,垂首将眉心抵在将夜额前,让自己的神魂灌入其中,想要以神交的法子温暖他小徒弟。
可看到将夜识海时,他愣住了。
这里不再是一片茫茫白雾,也没有令将夜浑身发冷的寒气,反倒是烈焰灼烧,火光燎天。
云谏从那团烈焰中看见蜷缩在识海深处的小徒弟正承受着烈焰焚身的痛苦。
他近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将夜在遇险之前就试图迸发困在灵脉中的力量,还没来得及完全舒展开就被推入鸿濛秘境,才会导致那股力量收不回去,反成了灼烧他的祸端。
但这倒并不是太糟糕的事,这团力量属于将夜,像是难以驯服的猛兽,而这猛兽再烈性,也已认将夜为主,它在将夜险些被鸿濛吞噬时迸发出护主的本能,才堪堪救下将夜。
这本是好事,但这团力量太强悍,以将夜如今这个平凡的凡人身躯根本承载不住。
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这种情况下,神交的法子太柔和,已经不起作用了。
退出将夜的识海后,云谏一边往将夜体内注入灵力,一边哄醒他。
等他稍恢复意识的时候,云谏望着他因难受而紧蹙的眉和那张被火烧火燎地绯红的双颊,伸手贴过去轻抚。
将夜一直知道他师尊的皮肤是温凉的,他从那种魂灵的冰冷中脱离出来,又觉得热得要命,极渴切贪婪地抱着他师尊的手臂给双颊降温。
但犹觉不够。
他听见他师尊说了句什么话,但意识朦胧中只剩下本能点头,并没听清。
紧接着,滚烫的唇上触及一片温凉,他知道那是他师尊,他又不是没亲过,没了羞涩与扭捏后,只剩下本能的汲凉,想要缓解灼烧的痛苦。
将夜视觉未恢复,他只能看着一片属于朦胧的画面,能看到他师尊绸缎似的银白长发,更多的是肌肤触感和湿热纠缠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