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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被绑成了一个大字形,但似乎太字更符合他的形象,他也没计较那么多,整个人扭来扭去哼哼唧唧,似小兽一般发出鼻音,恳求他师尊赶紧给他解开,被捆绑束缚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他师尊却拒绝了:这间房被我笼了结界,很安全,等我走后旁人是进不来的,你乖乖等我回来,最迟天黑。

将夜心底一惊,他师尊这么捆着他,是不是晓得了他有盗取仙草的打算?他根本不知道云谏听见他昨夜那些心声,只以为自己目的太显眼,不会遮蔽,被他师尊看个一清二楚。

立马眼眶更红了,声音都在委屈发颤:你真的要打算出卖身体,出卖姻缘去换仙草?

于活了千年不止的云谏而言,并不觉得一场婚姻会是什么捆绑束缚自己的东西,他太能活了,就算漱玉神女真的与他成亲他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毕竟漱玉神女虽是神裔,却神血稀薄,至多能活个两三百年就不错了,等人一死,婚契解除,他就没有羁绊了,忍一忍也无妨。

但一想到小徒弟对他的占有欲,他又是欣喜又是怜悯。

竟也觉得将夜说的对,将夜那么在乎那么计较的事,他不会去做,要不然看着这孩子伤心难过又委屈的模样,他心底是不好受的。

但更多的计划不便与将夜说,他到底是他师尊,自不愿让将夜为他涉险。

于是只能狠狠心,冷淡地扫了一眼缠覆在将夜四肢上的线绳:这是我灵力所化,不得我允许,是解不开的,你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也不逗留,转身绕过屏风推扉而出,任由门外等候的仙子领他离去。

将夜隐约还能听到那仙子问:仙尊的爱徒呢?

他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就不参加了,不用管他。

那仙子再说什么,将夜听不见了,远处的琴瑟乐章也被阻断,传不进这间屋子,周围静谧地可怕,他知道是他师尊布下了结界,阻断任何人进来,也阻断任何声音传入。

虽听不见满岛的热闹,可他会脑补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自知挣脱不开他师尊的禁锢,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这个点漱玉神女描好彩妆了吧?再过一会儿就换上婚服了,师尊现在被领去现场要做什么呢?难道还要和容仙客把酒言欢,听着那些宾客恭贺道喜?

那那他表弟君桐呢?!

对啊,昨夜那仙子不是说今日宴请的宾客还有苍梧城的吗?苍梧城谁会来?是只有奉衣先生,还是他表弟也来了?

他表弟若是没看见他,会不会找过来?

那那他能给他解开这束缚吗?

有的没的,靠谱的,离谱的,他都想了好多。

但实际上屋内门窗紧阖,光都透不进来,他根本没办法根据时间判断外面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试试冲开灵脉中被淤塞的灵力,渡劫期修为应该可以冲破师尊大乘期修为的束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