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云谏浑厚的力量去安抚这种紊乱, 还能渐渐使这股灵力被分解, 被将夜吸收。
他深知就算得到了菩提仙草,将夜也需要不断承受他的引导,才能彻底好转,这种事不可避免, 虽发生过了,可这小徒弟却什么都不记得,哪怕从细枝末节的痕迹中找到了原因,也只是以为自己侵犯了师尊。
这一点其实是让云谏很恼怒的, 又很庆幸。
庆幸是因为将夜不知道他那晚是如何折腾的他, 所以, 到了现在也没有过于生气。
反倒对他一直愧疚,这种愧疚让云谏很不好受,只是愧疚不是爱啊。
恼怒是因为什么都做过了,明明属于两个人独一无二的记忆,却被小崽子说忘记就忘记。
云谏这般想着,他其实对那晚的记忆也有些隔雾看花般的感受,什么感觉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又像一场巫山好梦,不真实。
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是为了治疗小徒弟,在对方没有点头答应,没有应允的情况下,他也有理由这么做。
治疗就是最好的借口。
这种阴暗的,狎昵的心思就像一直被牢笼束缚于他胸臆间的恶兽,蠢蠢欲动,不断叫嚣。
他本就属于你,他已经属于你,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占有他!
他是你的!
恶兽不断呼唤,要拉他入深渊,要让他带着他爱的小徒弟一齐坠落。
心腔震颤,猛兽咆哮
到后来,他一边给将夜输送灵力,一边俯身亲吻他簌簌颤抖的唇,都搞不清是为了安抚他躁郁的灵脉,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吻愈深,早从浅尝辄止,试探触碰,变成了发泄似的浓深情绪。
他吻他,有浓烈的占有欲望,也有愤恨将夜擅自作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难过。
他当他什么都不行吗?他当他神隐峰仙尊是个摆设吗?他以为他需要他一个金丹初期的小徒弟守护吗?他是觉得他蠢笨到不会掩藏自己吗?
云谏从来不害怕任何算计,他不需要怕。
一只能涅槃的凤凰又怎会怕死?
他能感受到自己不知涅槃了多少次了,在梧桐枝头,在三途河边,在彼岸花畔,在一个人无数次的回眸中
记忆不清晰,只是源源不断带给他更浓烈的情绪。
在那个白衣男人扼住将夜时,云谏的出现已经证明了他的打算,他不是害怕暴露修为,而是怕麻烦找上自己后,自己分身乏术护不得将夜。
他跃下窗棂时,就想过了。
他打算杀了这个白衣男人,毁了他那些怪物,然后呢?然后捂住他小徒弟的眼,再杀了所有人
那一刻,他的心病了,又或许从来都是病态的,就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