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尊也有些慌乱,虽知将夜醒来后一定会面对一些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事,或是能接受,愿与他继续厮混缠绵,或是难以忍受昨夜的失控,而与他至此只是师徒,亦或者同他断绝关系。
云谏想到这,眸色渐深,迫切的占有欲让他胸臆间乱涌着躁郁。
若是将夜表示需要思考思考他们的关系,需要冷静的时间,他大可给他一个机会,可若是将夜要同他断绝关系,甚至逃离他,他便折断他的羽翼,将他锁在身边。
桃眸对着杏眼。
云谏等着他对自己的审判,也等着自己对他小徒弟的审判。
桃花潭色深,微微眯起,轻轻嗯了一声,承认刚刚将夜的提问。
而就是这一声承认,让将夜蓦地瞪大双眼,警铃大作,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他乱了呼吸,又伸手压住自己起伏到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师尊想了很多,将夜也想的不少。
少年眼底蓄出泪,委屈又惶恐,颤颤巍巍着瑟缩道:我我是不是又对你那个我对你做了,你你疼不疼?
云谏:你说什么?
我我是不是又了你?师尊我弄疼你了没?
呃将夜脑子里的记忆像是车祸现场般混乱,警笛在脑海中嗡嗡直鸣,很多过程他不记得,努力回忆才想起自己被柔芷带走后就努力学习,争取温柔地用在师尊身上。
可是!
他要是清醒他就该知道,就算再温柔他都不该把那些东西用在师尊身上啊!他是醉酒醉糊涂了,才大胆地学习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而且
而且,他记得后来师尊还来了,他竟就在画舫上,当着师尊的面大着胆子对师尊说了那样的话,对他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
师尊,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你好主动
师尊,我想
每句话都那么羞耻,可每句话又都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的。
赖都赖不掉。
若说那些失控的记忆断片到他对师尊说了那么多浑话,还不足以说明彻底发生了什么,那如今
将夜颤着杏眸,慌乱地看着他师尊。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能说明自己对师尊做了什么吗?
混乱的记忆不断涌进脑海,画舫上的事他都想起来了,但也只是一半,却不妨碍他分析问题。
他悟了!
完了,完了,又对师尊这一次他甚至很有感受。
将夜哭丧着一张脸,来不及尴尬,来不及窘迫难当,只觉得愧疚地不行,他狠狠怜爱着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