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愈近,将夜似乎能感觉到师尊坐在自己旁边,师尊不去睡,将夜也不打算醒,但他太紧张了,保持着紧绷的姿势不敢动弹,腿都麻了。
师尊不可能继续搂着他睡了,这小榻太窄了,他一个人睡都嫌挤,师尊根本不可能上来嗯?
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揽过他的腰,将夜意识到,师尊把他抱了起来。
好好羞耻。
他虽然如今年纪不大,身高体重的长势也非常有发展空间,但他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啊!却被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师尊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他瞬间清醒了,蓦地瞪大眼:师尊,你你放我下来。
不装了?
将夜撒谎:没有装,就是又醒了。
嗯。师尊抱着他,安放到屏风内的大床上,既然醒了就别睡那么窄的小榻了,腿都伸不直,你不难受吗?
看来,明天要找个机会把那小榻给撤了。
将夜根本不好意思说,和师尊同榻而眠他才会睡不着,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夜间多梦中,师尊也频繁进出。
更何况,师尊有时候兴致来了,亲个不停,就连有些不可描述的势头都微微崭露头角。
但这话将夜能说吗?
自然不能!
他知道师尊很喜欢自己,不管是因为千年之前的记忆,还是曾经他们发生过的那些关系,师尊其实某方面也很需要吧?
只是因为师尊是承受方,除了主动索吻,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主动权毕竟掌握在上位者的手里。
将夜认为握着主动权的自己只要不出格,不做出令人追悔莫及的事,那让这段师徒关系遭遇破坏的可能性就会完全被扼制。
本质上,将夜是个很会自我安慰的人,躲避不掉,那就理性思考。
所以,当云谏脱去外袍,翻身上床又搂着他腰的时候,他就赶忙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全部屏蔽干净,安安静静地闭着眼,催促自己赶紧睡觉。
师尊的脸埋在他后颈,说:我安排她住在西峰的竹楼,你没事不要过去,她也不会擅自来水榭。
嗯?师尊不收她为徒吗?
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师尊曲指敲了下脑袋。
是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将夜忽然感受到他师尊抱着他的腰,强行让他转过身,面朝他师尊,这般近的距离,将夜多少还是会觉得羞赧,垂睫不敢看师尊的眼。
可不看了,感官就更清晰了。
他感觉到微凉的薄唇轻轻印在他眉心,都这种关系了,还说他们只是师徒真的很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