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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挣扎了会儿,将夜还是挣脱了他师尊的手臂,站到一旁给烧沸的水添了把不知春。

师尊问他:为何要回去?

将夜没说话,虽然对于师尊把那个姑娘留下这件事,让他挺不愉悦的。

但是他肯定不是个争风吃醋扭捏作态的人,更多考虑的还是明天赴约之事。

他心中燃烧起的那把火苗越烧越旺,而他到现在都不知那火苗的名字叫什么。

他想去多问问,多看看,去了解自己心中那团焰火到底是什么。

在弄清楚自己对师尊到底是什么感情前,他不想平添一些扰乱心绪的东西,比如那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又比如师尊愈发亲昵的行为。

都让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自然,他这些想法云谏是不知道的,他不触碰他,他就无法听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总觉得少年心思简单,所有想法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毫不遮掩,甚至不需要猜测都能一眼望穿。

可如今,他看着少年淡然着一张脸,沉默着给沸水中添茶,脸上安静地看不出情绪,连喜怒都瞧不明白。

这种失控感让云谏有些不耐烦。

他孤寂了千年,从不觉得有什么该期待的,又有什么该在意的,于是心如止水,无所谓悲喜。

而如今,自己竟糟糕地会被小徒弟牵着情绪走。

将夜回答他: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住一段时间,我想同闻人玥聊聊天,也想和洛言切磋琢磨剑法。

他这话是真心话,少年人是闲不住,耐不下寂寞的。

可这样平常的话,却让云谏心底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绵密的疼痛源源不断袭来,却独独留不下一个创口,让人瞧不见伤,似乎就能假装没有伤口。

云谏能耐得住寂寞,能千年如一日地枯守在神隐峰。

而将夜不一样,他到底是个少年人,面对花花世界,总是好奇的,总是需要热闹的。

云谏很矛盾,他知道自己恨不得将人藏起来,关起来,圈禁在自己身边,让他只属于自己,再也不要像前世一样落得个身死殒命的下场,可又很清楚,这样畸形的情感,不会让将夜开心。

他太矛盾了,十指交扣在膝上,一双桃眶渐渐泛出雾红,喉咙都有些喑哑。

我若是不同意呢?他说。

将夜心底也不见得多痛快,他笑得晦涩难明,下巴微抬,朝着水榭外站着的姑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