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源于千年前的愧疚和补偿。
天呐!将夜蓦然从床上坐起。
目光倏然对上推门而入的云谏。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将夜现在看云谏有些心虚,他意识到,如果师尊知道自己占有了原主的身体,而师尊真正要等待的那个魂灵早就不知哪儿去了,师尊会不会愤怒到杀了自己啊?
他忽然有些怕师尊,尽管努力遮掩自己的反常行为,但躲闪乱转的眸子和脑袋上晃动不休的软发,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好在师尊似乎也对他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
只道了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将夜潜意识点头,但忽然又慌张地弹跳坐起:师尊去哪儿?
他还记得外面都是虎视眈眈的,要师尊给个说法的人,那么多人围着神隐峰也不知散了没有。
总而言之,现在全世界对师尊都是恶意满满,不止外界有凶险,就连云缈山都不见得安全。
毕竟师尊给他顶了杀死钟离泽的罪责。
细想来,将夜不后悔杀他,只是一时很难接受自己亲手杀人这件事,他当时真的是魔怔了,手段怎会那般血腥残忍呢?
一想起来这件事,将夜就眉头直皱,胃里都泛着恶心。
云谏走过来,揉了揉他脑袋上的碎发:别怕,我在神隐峰设下结界,没人能随便进来。
将夜拽下师尊的手,潜意识握住:我不是怕我会怎么样,根本没人针对我,我是怕师尊不安全,师尊你去哪儿啊?带上我吧。
师尊该不会为了给我顶罪,真的去给掌门什么交代吧?不要啊!
指尖的触碰似有微弱电流闪过,将夜心中的想法再一次飘入云谏耳中。
云谏觉得小徒弟真是乱操心,他给简十初那个后辈交代?就算简十初的师祖来了,见了云谏也是礼节客套一样都不该少的。
云谏说:只是药不够了而已,我去找步凌尘再抓点药。
你你单独去啊?将夜不撒手,睁大眼眨巴着。
万一他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可不能还和别人不清不楚啊,师尊,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云谏:
这脑子里的东西看似荒唐,实际上是醋了吧?真是想得太多了。
将夜紧张道:师尊,你要不把我也带上吧。
查清一千年前的事太难了,腓腓不就一直住步凌尘那吗?说不定知道点什么,我得去问问他,而且好久没揉毛茸茸了,好怀念那种手感啊!
他要去见别人?
腓腓一千年前只是一只还不会化形的神兽,养在身边逗闷打趣也没什么要紧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神兽化形皆为美貌俊秀之人,这种东西天天守在将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