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连女装都穿得这么合身了!
将夜醒来的时候, 天已大亮。
他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意识模糊中梦了一夜有的没的。
一开始是担心师尊被人觊觎。
他横刀身前,护着师尊, 师尊就像柔软不能自理的无辜白羊,面前站着的都是如狼似虎的渣攻, 一个个长涎垂地,馋师尊馋得要命。
他觉得自己像守着羊圈的牧羊犬, 他的羊圈里只有唯一的一只白羊, 他就把自己全部的关爱都给了这只白羊。
爱他, 护他,希望他好。
再然后,又梦到师尊被无数人围堵在中央,这些人不似豺狼般馋师尊身子了,却像极了吐口水的羊驼, 唾沫星子满天飞,一个个怀着怨毒的目光痛斥师尊, 将师尊说成罪大恶极之人。
将夜就一个个骂回去, 祖安方言运用地炉火纯青,却还是架不住这么多口舌。
骂了一夜气喘吁吁,累的要死。
刚以为能缓缓,就梦见自己抱着师尊躺在床榻上。
还还亲了师尊。
并且师尊也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想想就令人面红耳赤。
梦中的将夜却像是根本忘记了不能染指师尊, 还觉得很温暖很舒服,本能地搂着师尊安安稳稳睡到天荒地老。
直到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做了个怎样大逆不道的春梦!
迟来的愧疚让他久久缓不过来。
这个梦太真实了。
胸前像是还沾着师尊的体温,鼻尖甚至能嗅到未散的岭梅冷香。
他忙不迭掀开被子, 撩了一捧冷水猛拍双颊, 将那种令人尴尬的旖旎记忆驱散。
眸光一瞥, 就瞧见窗棱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白羽丰满的鸟。
站在窗框上的鸟,总能让将夜心中隐隐不安。
他小心翼翼走近,怕自己惊扰了它,让它摔下去,又想抱它放到安全的地方。
那鸟转眸,用一双琉璃似的眼珠看了他一会儿,好似根本不畏惧他。
但将夜觉得,这鸟的神色像是一言难尽。
他倏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让他介意了一路的粉衣,双颊蓦地浮上尴尬的潮红。
他知道自己一贯穿黑衣,看起来倒还勉强像个他心目中自认为的猛一。
虽然吧,身高不太够,但他年纪还小,还能长。
虽然吧,肌肉很薄,但他多多锻炼,也许也是能长出八块腹肌的。
虽然吧,天生杏眼偏圆,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软糯,但他觉得只要自己板着一张脸,眯起眼,尽量凶巴巴些,其实还挺符合自己猛一人设的。
但一套上这身粉衣,将夜为之奋斗的猛一方向一下子就颓败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