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小零是真骚啊!
将夜从换上这一身粉衣开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却不得不穿着,而且这一路都要穿着
更气人的是,闻人玥选的面纱为什么也是粉色的!
银色铝花装饰的薄粉面纱,闻人玥说很配这一身衣服,但将夜只觉得,自己一个绝世猛一这样穿,看起来很像女装大佬啊!
绝望之下又怕暴露身份,只能委屈自己。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一路上尽量不说话,别人找他,他也不搭腔,就说自己嗓子疼。
去往苍梧城需乘船,日落前,他们搭上灵舟。
队伍最前的师兄安排他们入住船内客房,他才猛地发现,这次带队的竟然是钟离泽!
这斯文败类,真是好了伤,就又拾掇起他那一张谦谦君子的面具,哄的师弟们又是听话又是乖巧的,唯命是从。
将夜恹恹地附和众人,不走心地夸赞师兄妥帖细致。
等到了房间,他一关上门,就扯了这张骚气的粉面纱,气鼓鼓地把自己摔在床上。
离开师尊的第一天,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按时吃药。
一闭上眼,师尊的样子就盘桓在脑海中,散不去。
或是垂睫看书,或是倾身修剪花枝,或是听话温和地任由他喂那苦涩的药汤,或是温泉沐浴
啊!!将夜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他好端端的,想什么师尊沐浴啊!
说好的不觊觎,不染指,不亵渎呢?
这一惊,让他有点怀疑到底是原身残留的潜意识操控着他,想那些有的没有,还是师尊的万人迷属性,让他也着了道。
他确实,有点想念师尊了。
撇开那一层不该有的心思,他努力往师慈徒孝的方向转动脑子。
这一年里,他们几乎是日日相见。
将夜早就习惯了每天问声早安,给师尊沏好了茶再去找洛言切磋,每天夜里都会捧着一盅汤水,喂给师尊喝。
有时候师尊睡得早,他就给贪凉的师尊掖好被子,盯着暖黄烛火下,那近乎完美无缺的容颜,礼貌的不带任何亵玩意思地欣赏会儿,再吹了灯,回去睡觉。
这一下,真的很不习惯。
他想着想着,有些伤感。
夜已深,船窗外的江面上升起一弯残月,在广阔无垠的深色水面上格外漂亮。
比神隐峰的好看。
他无意识地自言自语嘟囔着:好像从没和师尊一起赏过月,这月亮要是再圆一点就好了,要是师尊也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