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将夜不反对师尊找个良配,但以师尊那招邪招恶的体质,别说眼前人可能是个渣攻了,更何况还是个克死了道侣的鳏夫。
他凶狠地盯着步凌尘,这人衣衫懒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这种人怎么可能给师尊带来幸福?
师尊要找也该找个温柔贤惠的,体贴入微的,最好把师尊当祖宗供着的,这样师尊才不会吃亏!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心目中师娘的人选微妙,似乎都快被勾勒出轮廓了。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嚯嚯师尊。
将夜甩了甩脑袋,头顶的软发都硬了,恨不得杵过去,戳死步凌尘。
他嗓音骤冷,龇牙凶恶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呃步凌尘真是服了,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真的没有
眸光一瞥,瞧见站在廊桥上的白衣,步凌尘倏然挑眉,深情微妙地扯开揪着他衣袖的手。
你回头看看。
将夜茫然回头,眼底委屈和愤怒交织的红还未褪,一看见白衣,就整个愣住,目瞪口呆中还伴着渐浮的惊悚与尴尬。
师师尊。
完了完了!
师尊什么时候来的?他站那儿听了多久了?
自己这行为看起来,是不是就跟那恶毒婆婆警告女婿别欺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
呸!这个比喻不贴切!
应该是正义之士警告登徒子,放开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
师尊站在廊桥上,身上穿的是比纸薄的白色衣衫,苍白病弱的面颊上未曾显露出什么不愉。
但他那看起来风一吹就要昏厥过去的模样,属实让将夜心底狠狠揪了一下。
做的那么激烈吗?
师尊身上还有伤啊!
他狠狠瞪了一眼步凌尘:畜生!
呃被骂得莫名其妙。
你先回去吧。师尊对步凌尘说。
步凌尘实在被将夜的语出惊人搞怕了,颇有些怜悯云谏,恨不得马上脱身,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嘴欠的本性。
揶揄道:不放心的话,记得扒了他衣服检查检查,他这个人呢嘴硬,受伤了也不肯告诉我,疼了也咬牙硬扛,一夜过去,怕是伤得不轻。
说完就溜,根本不给将夜反应的时间。
这句话来形容云谏那晚的样子,其实也没毛病。
至于怎么想,那就是将夜自己的事情了。
将夜还真就冲过去,顾不得以下犯上,匆忙扯开师尊半阖的衣襟,锁骨上猩红未愈的痕迹直兀撞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