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自己的渣攻身份!
难不成这身体也有本能反应?哪怕是换了个壳子,还是抑制不住妄念。
将夜的心脏越跳越快,心如擂鼓,他猛地阖门退了出去。
云谏倚着浴桶边沿,唇角微扯。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将夜脸上看到那样羞赧的表情竟会令他觉得有趣。
竟然也不是很厌恶那种觊觎。
他在药浴中泡了好一会儿,虽从不畏疼,但也感觉到腰腹伤口舒坦了很多,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虽然当时是为了救将夜,但他也不至于拿命去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在离开神隐峰后会被压制地那般厉害,就算是借用尾翎化作的分身,也逃不脱这种禁制。
要不然,他不至于被小小藤妖伤成这样。
云谏在掌心酿起一抹灵流,颤颤巍巍的灵气明明灭灭,恍惚是风口的火烛。
果然如他所料,随着他离开神隐峰的时间越长,灵力流失地越快越多,就像是破旧的木桶离开了水面,里头的水迟早会淌干净,一滴不剩。
他覆手垂下,闭上眼静静等待伤口愈合。
他们在李府又住了两日,迟迟没等到报信的腓腓回来,也没见到救兵步凌尘。
将夜担忧师尊的伤,劝师尊再多留几日好好休养,师尊不肯,坚持回去,将夜没办法只好照做。
他并不知云谏急着回去是担忧再耽搁下去,就该维持不住人形,化身白鸟了。
将夜刚准备去买马车,就被师尊叫住。
师尊指尖燃起微弱的灵流,化作一道半透明的羽毛飘向空中,远去。
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鸟簇拥飞来,其中还有一只身型足有骏马那么大的仙鹤,看得将夜瞠目结舌。
仙鹤载着他们飞回神隐峰。
一下飞机,将夜就扶着树疯狂干呕起来。
师尊以目光询问,将夜连连摆手:没事,我就是呕有点晕呕机。
一回神隐峰,步凌尘就急忙赶来。
看见云谏那张薄情又欠扁的脸,反而笑笑:你可算回来了!
将夜没看见腓腓有些困惑,步师叔?
你要这么叫,也行。
呃将夜也懒得计较,左看右看也没瞧见腓腓,就问:步师叔没有收到我遣人递来的消息吗?
步凌尘微讶:消息?什么消息?没人找过我啊。
将夜急了:那你见到一个少年吗?穿着毛茸茸的白衣服,眉心还簇了一团火,或者嗯一只白猫儿。
步凌尘摇摇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