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竟亲了他!
真是胆子肥了,竟妄图将觊觎他的肖想付诸行动吗?
云谏冷冷道:那水镜是潆洄岛的幻镜碎片,所有被困在镜阵中的人都会被镜灵摄取内心深处最惦念的记忆。
师尊本该柔和的桃眸蓦地如霜刀般睨他。
你最惦念的记忆,存于脑中的幻想是那样的吗?
回答我将夜。
将夜实在太恐惧了。
一半来自于原文描述的黑化后师尊的形象,他就是那样又冷又凶地质问他。
另一半来自于心中藏匿的秘密一下子被抖落出来,还当着苦主的面遭遇大型社死。
他真的太难了,甚至恨不得两眼一闭,直接躺回棺材里得了。
恨不得师尊没来救他,恨不得葬身蛇腹。
师尊的声音太冷了,桃眸像是缄封了一层寒冰,戮向他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带刀刃,直接就能活生生剐了他。
后背渗出涔涔冷汗,灵魂觫然,将夜腿都软地打颤。
看着少年委屈无辜的杏眸顿时化成狗狗眼,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了似的,云谏无声叹气,收回眸光。
你怕我。
不是疑问,像是肯定。
将夜顿时更委屈了,低垂的眸子模糊了一层雾气,左右乱转。
嘀嘀咕咕,话不成句:我真的不是他,为什么要替他承受这些啊
他以为小声嘀咕,师尊听不清,奈何师尊耳力极好。
云谏也不再多问,冷冽的气场瞬间收回。
他自然知道将夜的壳子里换了个魂灵,具体原因他虽不知,但少年的心思太好猜了,委屈都写在脸上,他知晓他绝非伪装,大约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体谅人的想法甫一冒出,云谏就被自己愕到。
他扪心自问,从来不是个愿意替别人着想的人,顶着师尊这个身份,也从为徒弟考量过半分前途。
为何此刻要在乎一个细作的感受?
就凭着这少年会撒娇吗?
荒唐!
主人
急切的声音传来,一个猛子扎入将夜怀中,将人扑倒在地。
泪汪汪的圆润眸子滴溜溜转着,看见将夜又是担忧又是开心。
抽抽噎噎地说:吓死腓腓了,呜呜呜,腓腓都等了你千年了,你要是出事了,腓腓会很难哎别提溜后颈啊呜!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谏捏着后脖颈拎起来,一双未着鞋履的雪白脚丫在空中乱晃,手像爪子似的胡乱划拉。
云谏双眸冷下,望着将夜,嗤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