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仍旧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不顾大哥的面子了。”
徐白接着又带上两个人,一个是清凌院的洒扫小丫头,一个像是个商铺老板。
“你们说。”宁暨道。
那小丫头哆哆嗦嗦道:“回世子,前几日翠碧姐姐说我不用再打扫院子了,每日只需去看璃院的绿衣姐姐在做些什么,什么时候出门,然后及时告诉她,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商铺老板则道:“世子,丹砂一物长安城里用作药材出售的药铺只有我这一家,而那日就是翠碧姑娘一买就买了许多,我当时印象就极深。”
宁暨指了指翠碧,“是她对吧?”
商铺老板只看一眼,断言道:“是这位姑娘没错。”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侯明珠已经说不出话。
她早上还在信誓旦旦地向侯明琪保证此事不会查到他们身上,没想到人家晚上就查了个一清二楚,去城外逮人也要个时间吧?
呵,侯明珠心里冷笑,她大意了,不该一开始就轻看这个裴婼的,更不应该当初在法云寺没把事情做绝。
过了一会,宁暨让徐白把无关人等都带了下去,屋里只剩三人。
“大嫂,我原看在大哥与梧洗的面上不想对你做什么,也放任了你许多回,可事不过三,不会再有下次了。”
“哈哈哈哈。”侯明珠突然笑了起来,“看在宁丰的面上?你好意思提你大哥吗?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不过是为梧洗找条后路,让他惨死的父亲泉下能安心!”
宁暨眼神一暗,情绪一被挑起就有些压不下去。
裴婼心疼看他一眼,明白侯明珠已是强弩之末,不得不说这些来激他。
“大嫂,你从头尾都错了。”裴婼淡淡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阿暨对梧洗永远不会变,你这样只会害失去父亲的梧洗再失去母亲。”
“你们休想!”侯明珠大喊,“梧洗是我的,是宁家长孙,你们休想赶走他!宁暨,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沉默了一会的宁暨开口:“走的不是梧洗,是你。”
“不,我不走!我凭什么要走!”侯明珠继续用梧洗来要挟俩人:“梧洗还小,离不开娘亲,你们妄想拆散我们。”
她不能走,不能离开王府,留下来才有希望。
“我不是在跟你讲理,也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宁暨发了狠,“我不会动梧洗,也不会动你,可你别忘了,你还有候家,你若是想要侯家好好的,就乖乖离开。”
“你若是想梧洗好好长大,最好不要与他说些什么,我可不想让梧洗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心肠恶毒的娘,我保全你的脸面,不是让你在这里与我争辩的。”
宁暨脸色骇人,看得侯明珠一惊。
“徐白!”
“在!”
“从今日起,宁王府大夫人因思念大哥,自请前往西南陪伴,无心再回长安,即刻出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