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放下筷子,“其实也没多复杂,就是我正好知晓了端王那些事,又一个不小心透露给了太子,剩下的他们自然会做。这一招,婼婼不是也很懂吗?”
“嗯?”裴婼怔了一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龙五都与我说了。”
裴婼反应过来,“你说林季那事啊,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都是龙五办事办得好,你的功劳比较大一点。”
裴婼说完又低头去吃面,一绺发丝从耳边掉落,宁暨顺手帮她夹到耳后。
“不过这事我看对端王也造不成什么伤害吧?”裴婼说。
就养几个外邦人,算得上什么事?
“顺藤摸瓜,往往还有个大瓜等着,我们等着便好。”
裴婼点头,“那太子会不会查到是你给的消息?”
宁暨笑笑,“你觉得呢?”
“不会,萧章远刚愎自用,利益熏心,眼睛早就瞎了,他怎么斗得过你。”
“婼婼这般信我?”
裴婼“啧啧”两声,实话道:“我总觉着你深藏不露的,仿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什么事都在你掌控之内,你说你一个小小少将,怎么心思这么多?”
心思这么多吗?
要不是那些人害了她,他又何须废这些心力去与他们做斗争,他以前的心愿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保家卫国。
可是越到后来,知晓的事情越多,他明白他也不是单单为了她,实在是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手里握着些权力就为非作歹,完全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宁家世代忠诚,牺牲了多少兄弟,难道就要把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奉给那些个猪狗不如的人吗?
他答应,千里之外的兄弟也不能答应。
裴婼不知他的心思,看向他的眼:“为何要做这么多?”
宁暨不答,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不早了,睡吧。”
“哎哎哎,你说啊。”裴婼追着拔步离开的人,不妨他突然停下来,一把撞了上去。
宁暨拦腰将人托住,不让她跌倒,笑道:“怎么毛毛躁躁的。”
“还不是你,把人钓足了胃口,却又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今夜又要想好......”
宁暨眼神幽暗,一个弓腰,将叭叭不断的小嘴堵住,撬开她的唇齿,按住乱动的丁香小舌。
“唔唔唔......”裴婼失了神,脸上绯色铺满,片刻后攀上他的肩膀,脚尖踮起,与他交缠在一块。
......
芙蓉帐暖,满室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人额间香汗淋漓,脖颈、肩头满是红痕,喘息沉重,眼波流转。
宁暨平躺着,呼吸却均匀,裴婼枕着他的手,心里委屈,他倒是舒服了。
裴婼平息几刻,也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