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婼挣扎了一下, 可身后男人依旧抱得紧紧的,凑近她耳边, 声音暗哑:“别动,再看一会。”
气息灼热烫人,裴婼瞬间不动了。
好在他没了其他过分动作,裴婼闭眼忍了忍, 头也摸了, 手也牵了, 背后抱一抱没什么大不了的。
宁暨微微退后, 亲眼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耳朵渐渐变粉, 最后整个红透,比那悬挂着的珠翠耳饰还要明艳万分。
软软的小耳朵随着她的呼吸仿佛轻颤了两下, 颤在他心上, 勾着他眼底渐暗, 鼻息渐乱。
宁暨手下动作加重, 将她紧紧按在怀里,深吸口气,平复那些莫名燥热。
这一刻他才明白人们说的“耳鬓厮磨”, 确实让人上瘾。
风景再好,也抵不过怀里娇人。
“好看吗?”宁暨又贴着她的耳廓道。
裴婼闭着眼睛,浑身僵硬,低低“嗯”了一声,嗯完又点点头。
可就在点头的那一刻耳廓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等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瓣后裴婼瞬间身体绷紧,像有虫子在她皮肤上游走,酥酥痒痒的。
“婼婼。”声音低沉又克制,“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裴婼快要疯了,什么忍不住啊!你忍不住你倒是松开啊!
她才快要忍不住了好吗!
“要不,你放开我?”
没人应她。
山顶雾气在俩人身边穿梭而过,消散若有若无的热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开口:“国公夫人可有跟你说婚期的事?”
说到这个裴婼又来气了,“你们都选好了还让我选什么。”
“二月初的日子好。法云寺主持看过的。”
“哼。”
“聘礼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宁暨笑了几下,裴婼便感受到肩窝处随着他的笑意而微动,笑完后他又说:“宁王府关系简单,等你过来后也不会变化太多。大嫂虽说住在府中可也不会经常走动,我娘亲那边也是清流之家,不必害怕”
谁害怕了……
“不过......”宁暨顿了顿,语气与先前有所不同,“算了,都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裴婼这会儿可不管不了以后的事,稍微动了动肩膀后闷声道:“宁暨,我累了。”
这人实在是太沉了,而且丝毫不知轻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早就累得不行。
宁暨听完便又笑起来,不过到底松开了她,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一件披风一件外衣,裴婼更显臃肿了。
而对面那人就两件里衣,裴婼看着都冷,“我真不冷了。”
“好了,别犟,我们现在回去。”
等两人到了宁王府的小家庙已是午后,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等行至家庙门口,纯白雪花便纷纷扬扬飘落,落了猝不及防的人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