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婼努努嘴,烦人。
“不吃了不吃了,和你们一起看,到谁了?”
“时小侯爷。”
哟,还真巧。
白袅给她解释:“可惜时小侯爷运气不好,抽中了个大高个,看来这一把他要输了。”
裴婼放下吃食,转而认真看向场内。
时砚南和大高个都站在了场上,鼓声响起,比试开始。
头先一会儿,两人各自僵持中,一直绕着转圈圈,谁也不敢动谁。接下来,大高个开始动手试探,时砚南躲。
大高个再试探,时砚南再躲。
几招之后,时砚南倒。
围观百姓们纷纷叹气,看得出时砚南已经尽力了,这种力量悬殊的对局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白袅也跟着叹气,裴婼戳戳她肉嘟嘟的脸,“你可惜什么,之前还不是看不起人家吗?”
“我公私分明,时小侯爷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很不容易了,现在真是遗憾。”
白舜意站在一旁听了,说:“武试选举本就是这样,有什么可惜的,这样才公平呢。”
“可是武试出来的也可以在兵部任武官啊,小侯爷学识总比那些五大三粗的粗人好多了吧。”
沈青秋表示不赞同:“白袅,这就是你眼光狭隘了。这些可不是什么粗人,现如今,能练骑射、马枪的都不是小门小户,像那郭大青就是随州刺史的儿子,还有不少都是当地大户的孩子,说不得都从小饱读诗书。”
“啊?”白袅微微脸红,“可是他们看起来……”
他们在一边讨论着,裴婼便往操练场看去,这时砚南未在书院上学,应当有些悬。
看了一会,待收回视线时瞥过擂台前的台座,不巧正对上宁暨看过来的目光,太远看不清,只觉一阵寒栗,赶紧移开。
沈青秋还在说:“而且过了省试还有殿试,不是现在拿了第一就是板上钉钉的武状元了,最后还得圣上拍板,那到时候看得的就不是简单的技艺比拼了。”
白袅又“噢”了一声,看起来受益匪浅。
没一会儿,徐白过来了,朝沈青秋道:“沈公子,世子说午间一起用饭。”
沈青秋自然答应。
后面的摔跤其实已经没什么看头了,裴婼想走,有点不大愿意跟他一块吃饭,还这么多人一块。
可沈青秋很容易把她架住,先是吩咐了自己的小厮去请裴玦,然后对她说:“阿玦之前与我说了,要宴请世子以谢你拜师之恩,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何况你们如今也定亲了吃个饭而已有什么。”
“沈大哥,男女不同席.......”裴婼话越来越低,这话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天启朝男女规矩并不森严,只要守礼节,无人会说什么。
快到晌午,比试结束。
第一个来的不是宁暨,是时砚南。
裴婼有些头痛,这个小纨绔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