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下学回府睡了一觉才好些。
今日上午徐白特地来找了她,说是让她再去一趟璃院,裴婼本不想再去,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后来不知怎么还是应了。
申时二刻,裴婼准时出现在璃院。
宁梧洗抱拳站在中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
“喂,小屁孩,谁惹你了?”裴婼问。
宁梧洗看见裴婼也没什么好脸,将头转向另一边。
裴婼不再管他。
没一会儿,宁暨从院外走进来。
裴婼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来,现在这个,是活着的宁暨。
昨夜与温氏聊了许久,让她忘了那个梦,可梦里的场景那样真实,真实到她现在仍能回想个中细节。
特别是最后那个空洞的眼神,道不清意未明。
她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这就是宁暨将来的结局吗?他会死在战场上?
以后既然与他绑在了一块,那是不是要提前提醒他?
转瞬又想着,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宁暨在两人面前站定,看着她。
“婼婼?”
“嗯?”裴婼回过神来。
“我所能教你的都教了,今日就是你最后一次来璃院。”宁暨说。
“好。”
虽说有些突然,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宁暨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今日我们不学新的招式了,只需把之前的过一遍,你直接把我当坏人,不用顾虑。”
“噢,好。”
宁暨说来就来,裴婼避开受伤的右手掌,脑海里回忆着所有招式动作,手下丝毫不留情,该撞的撞,该摔的摔。
好吧,其实摔不动,不过宁暨说了,摔背可以是个假动作,重点是趁坏人集中在摔背时攻击他其他的地方。
几个对招后,宁梧洗带着哭腔喊停,“裴姐姐你不要打了,我小叔都被你打坏了!”
她确实学了很多,以前不会用的巧劲也用上了,要是当初林采儿绑她那会她手脚能动,说不动还能打过那醉汉。
裴婼也有些不忍,“世子,可以了。”
“不错,下次再遇到坏人,不要手下留情。” 宁暨站定,“你与梧洗稍坐,我去去就来。”
宁暨回了房,宁梧洗即刻过来,“你怎么对小叔也下这么重的手!”
“是他说的啊……”
宁梧洗“哼”了一声,向院子边上的石凳走过去,裴婼跟上。
“小屁孩,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刚刚不懂,现在懂了。
谁知宁梧洗听了,睁大双眼盯着她:“我才没有,你胡说!”
裴婼咯咯笑出声,分明就是,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