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暨斜眼看他。
“我怎么了?要不是我与婼婼太熟了,知道她没那份心思,不然哪还轮得到你去提亲,早几年我就订下来了。”
宁暨呵呵一笑,“你倒是看得挺准。”
沈青秋也笑,顺手给了他一锤子,“你倒是会赶趟。”
“不快点不就被你给抢走了?”
沈青秋再次翻了个白眼,“世子,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就赌.......就赌婼婼现在没看上你。”
“赌什么?”
沈青秋环视书房,值钱的东西都挺多,可他不缺啊。他回眼看着宁暨,灵光一闪,有了!
“若是你输了,你将来的儿子就要娶我女儿,是女儿就嫁入我家,如何?”
“可以。”宁暨想也没想就应了,在他看来,他不会输,“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先欠着。”
沈青秋没待一会就离开了。
傍晚时分,徐白匆匆从门外进来。
“如何了?”宁暨问。
“回世子,属下带人趁乱进了吴家,未发现什么不妥,可还要继续查下去?” 徐白拱手道。
宁暨扶额思考。
宁家军虽人员众多,可天启朝富庶,不至于穷得要克扣军饷,这里头有怪。
而近来第一件怪事就是吴将军。
在勾栏里泄密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宁振戚铁了心要保他也不是保不了。
可宁暨却不想要这个人了,私下里给了宁振戚吴将军在军营里欺凌士兵,小偷小摸的证据。宁振戚一狠心,直接称病退朝,这样一来,上面就怎么严重怎么来了。
原以为吴将军落马后能顺藤摸瓜摸出点什么来,没想到如此干净。
难道真如宁振戚所说,只是为了休养生息?
“继续查,若是可以,将吴将军这段时间见的大臣列一份名单给我。”
“是。”
国公府。
裴婼用了晚饭,舒服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旁边是绿衣刚刚端过来的糕点,触手可及。
今夜凉爽,头顶是半圆上弦月,隐在树梢后,弱弱散发着光辉。
周边花丛里传来一阵阵虫鸣,偶有凉风吹过,带着浅浅草木气息。
裴婼闭着眼睛,放空五感,把自己融入四周。
没多久,她飘了起来,飘到了长安城上空,底下是万家灯火,而城外黑魆魆一片。
她越飘越高,长安城在脚下幻成一个亮点,像星星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