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为小侯爷着急啊,这武试都没几天了,侯爷还让他做事, 还是伺候公主的事,可又偏偏没有办法。
随从心里叹气。
时砚南仰起头,看向二楼,说:“今日先不去了。”
裴婼没想到时砚南去而复返,惊奇道:“公子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就算单纯如白袅也知道时砚南今日所求为何,裴婼又怎会不知,所以实在想不通为何不送人送到到宫门口,还要特地回来?
“确实忘了一事。” 时砚南浅浅一笑,“还未向裴姑娘介绍自己呢,在下时砚南。”
时砚南极为正式地作了个揖,复又抬起头盯着她。
裴婼心里一阵发毛。
“这醉仙楼老板与我相熟,下次若是裴姑娘再来,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时公子客气了。”
裴婼不欲与他多说,拉了白袅就急急走出醉仙楼,上了自家马车。
“婼婼!”白袅今日整个人都是懵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与平乐公主相熟?怎么你识得那时公子,可他却好像不认识你?还有先前为何不想让他发现我们,可是你做了什么事?”
裴婼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直觉好笑,“你想让我先答哪个?”
“都答都答。”
“先前我随母亲一同进过宫,许是平乐公主记住了吧。今日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时公子实属意料之外。”
都是过去的事了,裴婼不想解释太多,便说:“我先前只是认错人了,并无其他。”
“怪不得,可我看着这时公子明明模样端正,怎么心思如此不净,前脚刚送走了公主,后脚就回来寻你,他是不是不知道你已许了人家呀。”白袅捏着帕子,愤愤说道。
裴婼回想起先前离开时时砚南的眼神,看来确实是。
“好了,别人要如何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婼婼,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婚约的人,不能三心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
白袅静了一会,忽然扬声:“糟了!”
“怎么了?”
“胭脂还没买呢!快掉头掉头。”
宁王府。
“《兵录》、《守城录》、《武径总要》……”沈青秋站在书架前一一数过架子上的书,“世子,这么多书你都看完了?”
眼前两列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书籍,沈青秋随手抽出一本《六韬》,书页发黄微卷,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