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戚笑眯眯,“母亲,孩子的事我们甭管,您之前老念叨着要给阿暨找媳妇,如今他自己找好了,我们还操那份闲心做什么。”
“说是这样说,可你就不怕是不是那国公府的姑娘给咱们阿暨下了什么蛊?不然那么冷情冷意的一个人怎的忽然提出这事来。”
宁振戚不以为意:“国公府养的姑娘儿子还是信得过的,母亲您就甭操心了。”
老夫人斜着眼去看自个儿子,阿暨娘亲早早就没了,自己劝了好几回他再找个伴,可这么多年下来人影都没,他倒是过得舒心了。
她心底真怕宁暨也是个情种,一头扎进去拉不出来。
老夫人低低叹了口气,希望这姑娘不是什么勾人的妖精才好。
俩人各怀心思,马车在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贵客光临,小厮禀了管家,管家又急忙去找夫人,待温氏迎出来,宁振戚与老太太已在前院驻足观赏,嘴里赞叹不断。
几番问候,宁振戚道:“国公爷可在府中?”
“在的在的,已经使人去唤了。”温氏按下心底疑惑,把人迎进门。
老太太也摆出笑脸来,“夫人不必紧张,今日我们来确有一事,待国公爷来了我们再细谈。”
“哎,好。”
裴国公匆匆赶来,宁振戚俩人简单问候后直接将今日来访缘由告出。
于是裴国公与温氏呆愣在原地。
“大将军,这.......”裴国公不敢置信,“真不是玩笑?”
宁振戚朗声大笑:“国公爷瞧着我们这是玩笑的模样?是家里那孩子亲自托了我们过来的,国公爷还未见过阿暨吧?”
裴国公闻言点头又摇头,最后说:“见过的,世子为人清正,此前也曾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噢?原来这中间还有渊源呐,我倒不知。”
前院里谈话还在继续,而早有机灵的下人把这吓人的消息传到了后院。
绿衣惊得合不拢嘴,连说话也不利索了,“姑,姑娘,这,这宁世子怎么突然来求亲了?”
贵妃榻上的人虽说一夜未睡,可此刻精神倍佳,听了下人的禀告居然一点也不惊奇的模样,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绿衣不懂了,大声重复了一遍:“姑娘,他们说宁王爷与宁老太太来提亲了!”
裴婼睨她一眼,淡淡说:“我听得到。”
“啊?那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能有什么反应,她的反应都已经留在了昨天晚上。
而且百思不得其解,这宁暨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
好像自从重生以后,每次见宁暨总有种怪怪的感觉,难不成这辈子十五岁以前与上一世有不同?
也只能如此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