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公又看看坐在一边的儿子,暗暗摇头,怎么都是差不多年纪,差别却这么大呢。
这样英俊又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在长安城里数不出几个来,而且行事果断又周到,让他这多活了十几年的人都自愧不如。
裴国公与裴玦赶到那小客栈时宁暨已经抱着人出来,那手下人已抓了犯事之人,就连小客栈里老板小二都被控制了起来,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而后一路隐秘,仿佛无人知晓裴婼曾经失踪过。
这样想着,裴国公复又抬眼看去,这宁家世子应是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情意的,那从客栈踏出来的神色就像被夺了至珍之物一般,浑身戾气。
后来裴玦想上前去接过他怀里的人,他却直接避开,抱着人就往国公府走。
而人还没回府,就有个不认识的大夫在等着了,想来是早有准备。
“宁世子,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理?”裴国公问。
宁暨思虑片刻,道:“若是国公府信得过宁暨,此事国公府不用再操心。”
裴国公闻言,与儿子对视一眼,裴玦即道:“信得过,只是婼婼被如此欺辱,此事必然不能轻轻放下。”
“自然。”宁暨点头。
又说了几句,温氏匆匆而来,几人便一齐走向裴婼卧房。
片刻后,裴婼看着屋子瞬间挤满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宁暨站在几人身后,面上倒是不显什么,只是有些若有若无的怜惜。
温氏顺势坐在床边,温柔道:“此次多亏了宁世子,要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
“是,早上也是多亏了世子提醒,后来顺着红鸾给的微末信息才查到那处小客栈。”裴玦补充,“皇城脚下竟还有人行如此恶毒之事,实在可恶!”
裴婼朝宁暨望去,正好对上那熟悉的目光,她终于想起晕过去前的画面。
她做了什么啊?
扒了人家衣裳?
一时不知是羞涩还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热烈,裴婼小脸再次烧起来,红彤彤一片。
几人都莫名看着她,裴婼只好镇定下来,笑笑:“想来也是愧对世子,你教我的功夫都未用上,你送我的匕首也不记得带了。”
宁暨没想到她说起这个,愣了会才道:“无妨的,是对方有备而来。”
“总归要谢过世子,又救了我一回。”裴婼真诚道谢,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浑身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温氏连忙按下她,裴国公随即吩咐:“来人,再去请个大夫。”
“不用爹爹,我没事。”
那媚药厉害是厉害,可过了时辰,又放了些血现下也没多大影响了,只剩些余劲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