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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不知所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娘在呢。”

裴婼埋在温氏肩膀上蹭了蹭,忽一睁眼看见摞在一边的大木头和站得笔直的家丁,吓了一跳。

“娘,这是做什么?”

“无事,我们去吃饭。娘今日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好,谢谢娘亲。”

等到吃饭时,温氏发现她的不对劲了,抓着她的手问:“你这手怎么回事?”

那左手拇指和食指上好几处针眼。

裴婼还未说话,温氏想起她下学后丢下的那句话,瞬间以为裴婼在书院受欺负了,当即有些哭腔:“是不是书院有人欺负你了?这学我们不上了,谁家想要大家闺秀女儿自己去要吧,我们不稀罕,书院不去了!”

裴国公看了一眼裴婼的手,也极为气愤:“婼婼你说是谁?父亲为你做主!”

裴婼插不上嘴说话。

倒是裴玦有些理智,“爹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先让婼婼说清楚先。”

三人齐齐看向裴婼,裴婼在热切目光中低了头,弱弱道:“是我自己扎的……”

三人:“……?”

“今日学刺绣,我没学好,就多练了会。”裴婼简单解释。

三人瞬间放下心,自裴婼上学后这些事情已经是稀松平常了。

昨日是裴玦裴国公被她拉着连番对弈,裴婼越输越上瘾,可两人还不能放水,实在为难。

前日是自己抱了瑶琴在房中练习,那一日,裴国公府人人堵了耳朵才能继续干活。

大前日……

总之,裴国公一家在这段时间里算是见识到自家姑娘那股刻苦劲了。

温氏大为感动,连着给裴婼夹了好几块大肉。

裴婼不想再吃,放下筷子问:“阿兄,你可知书院的花先生和宁世子是什么关系?”

“花先生?”裴玦一时没想起这是谁。

倒是温氏与裴国公暗暗互望了一眼,温氏问:“所以今日是花夕棠教授刺绣?”

裴婼不知花先生本名,但长安城里花姓不多,应当是她,于是点头。

温氏恼恨地看了一眼裴国公,脸上阴暗不明,久未言语。

裴婼只好再问一遍:“娘亲知道吗?”

“花夕棠出身永定候府,永定候府嫡长女花夕颜是宁世子生母。”

原来如此,两人咋一看确实有几分相似,在院门处的交谈也十分熟稔,没成想中间真是这样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