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迁揉揉她的脑袋,“行了,公主殿下,再不回去就赶不上您的早膳了。”
桑酒娇嗔:“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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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前一个礼拜,桑酒就住进了医院。
还在学校上课的陈时迁接到孟画青电话时手都在抖,当下粉笔一扔,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宣布下课。赶到医院时,桑酒已经进手术室一个小时了。
因为孩子有些胎位不正再加上产妇太瘦,导致桑酒在手术室里躺了近四个小时都没办法正常顺产。
医生出来告知家属产妇难产的时候,陈时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要大人!”
接产医生一愣。
陈时迁一张脸惨白,眼睛通红,拳头攥紧,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无论如何,请一定要保大人。”
“噗嗤”
医生没忍住笑了出来,安慰他,“没那么严重。产妇现在要剖腹产,我就来问问家属要不要进去陪产,要的话跟着护士去换隔离衣。”
陈时迁:“......”
产房里桑酒疼的说不出话,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看到陈时迁,虚弱地喊出声,“陈教授......”
看见她的样子,陈时迁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弯腰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桑桑,我在......”
桑酒费力地朝他笑笑,“你怎么也哭了......”
陈时迁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但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上完麻药后,医生开始剖腹,整个过程很快。
北京时间九月十日,凌晨1:53分,手术室里出现一声啼哭,母子平安。而陈时迁也在三十岁教师节这天收到了此生最盛大的教师节礼物。
医生把孩子抱过来时,他只匆匆瞥了眼。
桑酒因为麻醉还没有醒来,护士推着她转去病房里。
陈时迁没跟上去,扭头进了卫生间,趴在水池那吐了好几回直到那股厚重的血腥味散去才低头冲了把脸,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终于笑了出来。
还好,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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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觉得这一觉自己仿佛睡了很久,醒来时,床边围了一群人。她望了一圈,没看到陈时迁,哑着声问:“陈时迁呢?”
周围人面面相觑。
活见鬼了,这夫妻俩出来第一个问的竟然都不是孩子。
孟画青从人堆里挤进来,笑着说:“放心,他去填孩子出生登记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