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桑酒已经转身上楼了,脚步飞快但步步都很稳。管家怕出事,急忙转头打电话给陈时迁。
二楼的按摩室里,陈漪躺在按摩椅上,左右两边各一个女技师力道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肩。
门“啪”的一声被重重打开。
房间里的人俱被吓到,陈漪眼睫一抖,睁开眼就看到桑酒站在门口,皱眉不悦道:“桑酒,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妈怎么教我是她的事。”桑酒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容太太,我提醒过你了,别再去招惹陈时迁,否则,”
她低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桑酒,你疯了吗!”陈漪眼睛瞪大,惊恐地看着她。
桑酒松了手,后退一步,漫不经心地说:“我有没有疯,会不会疯,全在容太太的一念之间。”
没了桎梏,陈漪立马站起身,气焰嚣张,“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私生子杀了我不成?桑酒,作为长辈,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别被陈时迁给骗了。”
桑酒抬眼看她,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陈漪被她的笑激到,脸上生出几许愠怒。
桑酒侧到她耳边,低声说:“如果容家知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会怎样?”
陈漪警惕地看着她,神情闪过片刻紧张,“你要做什么!”
“四姐,放轻松。”桑酒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你是时迁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都是一家人,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桑酒!”
陈漪遏制不住地喊了她一声,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
“我是陈家的人。”
“陈时迁也是。”
空气里仿佛凝成一道冰霜,怒火一触即发,两个女技师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出去。”陈漪冲着她们喊了一句。
犹如得了赦令,两人连忙低头匆匆离开。
房间里只剩了她们两个,陈漪也无所顾忌,慢条斯理地往椅子上一坐,“桑酒,你还是太年轻,你以为就你手里那点东西能威胁得了我?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陈时迁害死了我儿子,我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冥顽不灵。
桑酒看着她魔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自欺欺人,甘愿当笼中的恶兽,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陈漪,你会后悔的。”
身后传来陈漪的谩骂声,桑酒不再停留,迅速下了楼。
出了陈家,她莫名有些烦躁,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对陈时迁,干脆点了支烟一个人坐在车里望着头顶繁星。
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被人误解却又不想解释,始终认为和不理解自己的人多费口舌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