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才发现这里所有的软装设备都是成套的,从员工工作服到沙发杯子都印着店名的logo,就连头顶的灯光布局也投射出相同的标志。
他不禁好奇,指着最前面的硕大logo问:“那个是店名吗?”
“Psyche,古希腊语,意为灵魂。”
有人帮他解了疑惑。
李喆挤了进来让原本就不太宽敞的休息区变得更加狭窄。
陈时迁的视线从他身上轻轻扫过,转头问桑酒:“你取的。”
语气十分笃定。
桑酒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陈时迁了然笑笑,“符合你的性子。”
“桑酒,台球厅那边开了新的一局,他们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过去玩一把。”
李喆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说起来自从工作以后就很少来这玩了,经他这么一提,桑酒倒是有些手痒起来,又怕陈时迁一个人待在这会无聊,正想拒绝时陈时迁拍了拍她的手。
“去吧,我一个人看看。”
得了他这句话,桑酒不再犹豫,脚步轻快地往台球厅走。
她一走,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陈时迁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
李喆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整个人赤喇喇地往沙发里一靠,看向他,语气有些狂傲,“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不介意,我也抽。”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呵,”李喆嘴角轻扯,“听桑酒喊你教授,怎么,你们老师也抽烟吗?”
“刻板印象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无端形成一场男人的较量。
“我和桑酒认识快十年了,多少也了解她一点,没想到她喜欢的居然是这一款。”
李喆一声轻嗤,口吻里带着不屑甚至是轻讽。
陈时迁抬起头,在烟雾缭绕里看清了他的脸,桀骜不驯,一股子野性。
难怪能和桑酒做朋友。
他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地回他:“没办法,谁叫她喜欢呢。”
对面的人始终不紧不慢,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打不到他也就算了还浪费了自己一身力气,李喆莫名泄气,却又不甘服输,“从她十六岁起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那又怎样?”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李喆猛吸了一口烟,“像她这样骄傲的人是一辈子也不会把自己困在婚姻里的,雄鹰应该在高空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