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在意陈时迁的身世,桑酒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三保证这事一定会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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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紫荆公寓,孟画青被今晚的事闹得黏了一身汗,早早地去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桑酒还坐在沙发上,不免又唠叨了两句,“别老看手机了,快去洗澡睡觉。”
桑酒抱着手机,拖鞋被踢的东一只西一只,含糊回应道:“知道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直到卧室的灯灭了,她悄悄瞥了眼确定里面没动静了,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拿起车钥匙出了家门。
凌晨十二点,一辆E系奔驰在高架上飞驰,一路往南开。
疯狂的事桑酒过去没少干,但像今天这样背着家里人偷跑出来会男人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此刻坐在车里,全身血液沸腾,不停叫嚣着,脚下的油门也跟着不自觉往下踩了踩。
车子在申城郊区停下,桑酒下车的时候陈时迁已经在那了。
整个人屈膝靠在车门旁,高大的身影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嘴里咬了一支烟,猩红的烟灰在风里极速消散。
桑酒走过去轻佻笑着:“陈教授,我们这样好像偷情。”
月黑风高,荒郊野岭,孤男寡女,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正经事。
陈时迁垂眼看她,月光下她笑眼粼粼,他略一挑眉,戏谑道:“那也是桑小姐先勾引的我。”
桑酒蓦地笑出了声。
这倒是。
毕竟调虎离山这一招还是她想出来的,于是她踮脚勾起他的下巴,勾唇一笑:“你这样算不算愿者上钩。”
陈时迁闻言俯身靠近她,嘴里的烟已经被他灭了,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看向她:“除非鱼饵是桑小姐。”
桑酒被他看的浑身一颤,脚不自觉软了软,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唇,接着偏头靠近他的耳根处,声音魅惑,“那陈教授要不要试一试?”
陈时迁的眼神再次暗下来,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越发充满攻击性,偏偏面前的人似乎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毫不自知,依然笑的风情妩媚。
下一秒,桑酒整个人被他带进车里,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陈时迁把椅子放平,低头慢慢靠近,手抚上她的脸,垂眼与她对视,声音喑哑,“桑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吗?”
桑酒被他吻的脑袋有些缺氧,眼神迷离,但理智尚且还在,搂住他的脖子,挑衅道:“陈教授,你不敢了?”
陈时迁挑眉轻笑,吻着她,手掌贴着她的腰,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放大,好似每一寸肌肤都烫了起来。
桑酒忍不住低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