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什么!有话快说!”
桑酒皱着眉出声打断他。
打小他就不太敢反抗桑酒,对她的话从来都是唯命是从,就像此刻即便有些委屈,也不敢造次,吓得他连忙丢下一句,“总之好好对我姐。”
桑酒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时迁见状忍不住问:“他一直都这么怕你?”
“条件反射而已。”她轻描淡写地回道。
陈时迁了然地点头,此刻颇有点同情孟星见。
“看得出来你们姐弟俩关系很好。”
从刚刚孟星见的表现里就可以看出来,即便有点怕她却还是硬着头皮替她说话。
孟星见怂归怂,但对她这个姐还挺护犊子的,这一点桑酒非常赞同。
“是还不错。”
正值高峰期,高架上堵的水泄不通,陈时迁的手搭在车窗上,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挪着。
“也是你们家家庭氛围好才养出了他这样的性子。”
车水马龙的高架桥上鸣笛声此起彼伏,旁边的车主时不时地骂上几句,前面的交警摆动着手臂指挥着一辆辆的车往前开。
十分钟后,桥面再次恢复通畅,与此同时桑酒的声音在一众引擎声里响起,格外突兀。
“现在你也属于这个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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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普宁寺的时候,孟画青刚从大师那给他们求了平安符回来。
对于女儿先斩后奏的事,她显然已经免疫了,看着桌上那两本红艳艳的小本子,脸色平静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连同平安符一起递到陈时迁面前。
“既然领了证,那见面礼也不能少,收下吧。”
陈时迁没有拒绝,把平安符放进了衣服袋子里,红包却转头给了桑酒。
桑酒拿着那份沉甸甸的红包,挑眉道:“这么快就上缴私房钱了,不给自己留点?”
一旁的孟画青嘴上嗔怪她,“嫁了人还这么没皮没脸,这红包是给我准女婿的。”
桑酒俏皮地吐了吐舌。
陈时迁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我的就是她的。”
闻言桑酒朝孟画青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
这可不是我要拿的,是你准女婿亲自点头送到我手上的。
孟画青佯装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向陈时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反正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