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还有合作,不再喝一杯庆祝合作愉快吗?”
郑棋上前一步紧贴着她,嘴角扯着恶劣的笑,手指不着痕迹地轻轻擦过她的脸。
桑酒轻抬眼皮,眼波流转间缓缓笑了起来,像下了蛊一样勾人心弦发痒。
郑棋被她看得身体一瞬间燥热起来,呼吸急促。
桌上的酒瓶被她轻轻扣着,手指若有似无地敲着瓶身,指甲滑过玻璃。发出断断续续的刺耳声。
下一秒,包厢里响起“砰”的一声。酒瓶被狠狠地砸在郑棋头上,猩红的酒液混着鲜血沿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流,顷刻间,乳白色的地砖被染红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妖艳的牡丹。
四座惊起,乱糟糟一片。
......
“我说你这么着急走干嘛,你有家室我可没有呢。”
章程澜迈着步子跟上来,酸溜溜地说道。
陈时迁睨了他一眼,“你可以留下来。”
“你都走了我留下来干嘛。”
今天这桌是为他开的,哪成想坐下来酒都没喝上一杯就急匆匆地推脱离开,章程澜没法只好舍命陪君子。
“要我说你也别太听话,人一个消息就把你喊走了,这还没结婚呢,结了婚小心变成妻管严。”
章程澜耳提面命地好心提醒他。
陈时迁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乐意被她管着。”
章程澜:“......”
嗐,自己还多管闲事了。
就在两人路过楼梯口时,其中一个包厢门口挤满了人,不少侍者来来回回地进出。
“我去,那女的也太狠了!你看到了吗,一地的血啊!”
“不过这女的挺有胆的,小郑总都敢打。”
“别看了,快走吧,小心惹祸上身。”
几个男人低着头小声窃语从他们身边路过。
陈时迁刚看到桑酒的消息,说她想吃东街路上的芋泥卷,并不打算凑热闹只抬头匆匆扫了一眼。
“陈教授!”
有人高声喊他,又惊又急。
......
包厢里,郑棋捂着不断冒血的脑袋,目光骇人:“桑酒,你敢打我!”
桑酒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无辜地眨了眨眼,“哎呀,真不好意思。就怪刚刚那两杯酒,喝的我眼睛都晕了,没看仔细,我还以为那个是酒杯呢。实在对不住啊,小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