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
元宵节的这一天,两人在一番腻歪中度过了愉快的早晨。
吃过早饭,陈时迁开车送她去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桑酒刚准备下车就被他喊住了。
“陈太太,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桑酒起先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挑眉看他:“陈教授,我还没考虑好要嫁给你呢。”
“啪嗒——”
车子落了锁。
陈时迁期身靠过来,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深不见底,勾唇深意一笑,“桑桑,戒指都收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
公司里的人发现今天他们桑总监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涂口红,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精致到头发丝的作风,直到开会的时候看到她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钻戒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忘了抹而是被人光明正大地偷吃了。
后来这事一度成为公司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以慰藉枯燥乏味的工作。
晚上,启祥的小郑总在祥云楼摆了酒桌,这位小郑总之前就明里暗里邀了她好几回但都被她推脱了,这次项目开工不巧又碰上,秉着两司友好合作的原则,桑酒没有拒绝。但她也不傻,对方意图明显,她虽然不能明着拒绝但也没说不能带帮手。
晚上八点整,桑酒带着两个助理按时赴约。
偌大的包厢里,一面牌桌一面酒桌,郑棋坐在主位,旁边的人殷勤地拍着马屁。
郑棋,启祥太子爷,老郑总膝下唯一的儿子,在这四九城里向来横着走,谁也不放在眼里。
甫一看到桑酒身后的两个人,立马皱起眉头,神色冷了下来,“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请你过来吃顿饭还是鸿门宴了?”
桑酒不慌不忙地落座,浅笑着说:“如今就我一个人在帝都,秦总不得要找个人体谅体谅我。”
她这言下之意是,谁叫老板不相信我非要找人看着我,那要跟来我也没办法喽。
一番话真假参半,郑棋也不好说什么,似笑非笑地说:“还是秦总想的周到。”
桑酒在这种地方一直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她坐在角落里,干脆肆无忌惮地掏出手机给陈时迁发了好几条微信,只不过对方一直都没回。
酒桌上的人推杯换盏,一个接一个地巴结奉承郑棋,而他本人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捧在天的感觉,只有桑酒低着头,一心扑在手机上。
郑棋半眯着眼看过去,突然被一道光闪了闪,定睛一看才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眼底划过片刻阴鸷,继而懒洋洋地说:“没想到桑小姐年纪轻轻就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