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傲人的雪色里,她是第二抹绝色。
“桑酒姐!”
有人早早地喊她。
桑酒踩着稳健的步伐直直朝他们走去,“吃过早饭了吗?”
问的是宋云生,眼睛却落在旁边人身上。
她今天应该是特意化了妆,驼色大衣熨帖得很平整,身上带着浅浅木调的香气,若有似无地浮在这个冬日早晨。
陈时迁回:“吃过了。”
桑酒点头,看到他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嘴巴微张:“怎么带了这么多?”
“时间太紧,只能随便买了点,下次再正式准备。”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她的脸莫名一烫,慌乱地去开车后备箱。
陈时迁在后面不动声色地一笑,长腿一迈跟上她。
“桑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颈侧倏尔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紧接着耳后肌肤一圈一圈泛着痒意。
桑酒的头皮一紧。
要命!
这狐狸今天怎么回事!
这么撩!
宋云生在前面等了半天,迟迟不见两个人过来,绕到后面问:“那个,还不走吗?”
桑酒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走了。”
关后备箱的时候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陈时迁笑得格外张扬,坐进副驾驶时还没停下来,连带着两道眉毛都泛起涟漪。
“不许笑!”桑酒有些气馁。自从两人谈恋爱之后,他总能打破自己的过往形象,情何以堪啊?
陈时迁绝对就是她的克星!
这是桑酒在和他斗智斗勇的这段时间里得出的结论。
宋云生坐在后面一时不解:“哥,你笑什么?”
陈时迁瞥了眼桑酒,意味深长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玫瑰原来也会害羞。”
什么玩意?!
宋云生一副文盲样,愣了足足三十秒后恍然大悟,语出更是惊人:“哥,桑酒姐,其实我不介意你们在我面前调情。”
桑酒脸上一囧。
得,这下真就社死现场了。
某人笑得愈来愈肆无忌惮,气的桑酒一路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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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的外祖母因为心脏不好,适应不了城市的喧嚣,于是二老索性在申城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小镇,自己设计盖了栋江南小院。而她的外祖父曾是赫赫有名的建筑大师,参与过国内好几座园林的设计,退休后就一直跟着老伴生活在这里,日子过得惬意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