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冷眼看着躺在病床上悠哉啃苹果的人。
江大公子把啃剩下的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里,满不在乎地说:“当时情况紧急嘛,谁知道那车会突然撞上来。”
桑酒原本还想再怼几句,郁青从门口走进来,公式化的语气说:“对方闯红灯在先,他会负全责。我刚已经跟肇事者谈过了,他会支付你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以及相应赔偿。待会我会再去和交警说一下具体事宜。”
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
“情况紧急下你竟然还能一边打电话通知我一边联系律师。”
桑酒一声冷嘲:“江大公子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江添屹手枕着脑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些人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论不要脸程度,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江添屹。
“你不会是故意被撞的吧!”
能单手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赛车的人会在平路上被一辆小车给撞了,桑酒想起刚进来的郁青,怕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好心提醒他:“江添屹,你别做得太难看。”
桑酒指的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眼里闪过片刻沉光,又继续吊儿郎当地说:“你放心,我有分寸。”
病房里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郁青再次推门进来,“事情都解决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江添屹下意识喊她。
“江先生,我是按小时收费的。”郁青毫不客气。
“我知道。”江添屹的声音软下来,俊脸上挂着彩,一脸惨兮兮地看着她,“护士说了要给伤口消一下毒,郁律师好人做到底再帮个忙呗,毕竟我都这样了。”
桑酒双手抱胸站在窗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郁青冷冷道:“我是律师,你要看病就找医生。”
江添屹继续卖惨,“这个点医生都下班了而且你看护士那么忙,我就擦个碘酒的事就不用麻烦他们了,你也不忍心让病人自己上药吧。”
“那你就找她。”
话锋转向看热闹的桑酒。
病床上的江添屹一阵恶寒:“找她我不如去死。”
“那你去死好了!”桑酒拉着郁青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两人走出医院,桑酒忍不住调侃她,“江添屹对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郁青义正言辞地反驳:“重婚罪是要判刑的。”
桑酒:“郁大律师你这样显得我像是个法盲。”
......
因为下雪,路面积冰无法开车,两个人索性慢悠悠地走回去,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整条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脚底陷入雪地的声音。